越往西,住戶越少。
拐個彎之後,就沒有人家了,眼前是一片田地,花生早除,野草雜生。
良辰夜坐在車上一點一顫,縱然屁股下鋪了毯子,仍舊難捱。
餘光裏,薛紅也和自己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沉甸甸的,晃得更加厲害。
“哎呦——”
三輪車一側走進坑窪裏,良辰夜身子一歪,倒向薛紅那邊,指尖正好撞到,比身下的毛毯子還軟乎不少。?
“姐,這路也太難走了,你慢點開,我護著你點。”
說著話,大手摟住薛紅的腰肢。
薛紅輕“嗯”一聲,倒也不是很在意,以前良辰夜傻的時候,兩人去桃園的路上,他就經常這樣抱著,生怕從車上摔下去。
當時他傻,村裏人見了也不會說什麽。現在他好了,也該避諱著點。
不過眼下已經出了村,周圍全是田地,村民們也都去看競選了,沒人會發現,索性就由著他了。
良辰夜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還往薛紅身邊靠了靠,目光盯著那對兒,“姐,你累嗎?”
“你是又傻了麽,還沒乾活呢,怎麽會累。”
一路的顛簸,良辰夜的手,幾次故意不小心地經過。
還沒坐夠,三輪車已經開上山坡,來到桃園。
排排桃樹枝繁葉茂,山上涼風微斜,發出沙沙的聲音。
聽在耳中,慵懶的良辰夜,越發覺得煩躁。?
近前看,樹上的桃子已經摘完賣出,偶爾幾個沒成熟的,還掛在枝上。
點支煙,溜達著走了一圈,發現隻有最裏頭有點活兒沒收拾利索,幾處雜草,及一些枯枝敗葉,僅此而已。
就這點工作量還用我來?
估計一個人都用不了倆小時就能忙完。
良辰夜是那種想到乾活就發愁,但乾起來卻很麻利的類型。
牢騷過後,立刻開始動手。
薛紅過來:“辰夜,不急,先歇會兒也行。”
“沒事,早乾完早回去。”
……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已經忙完。
良辰夜很少乾農活,累得一屁股坐到桃樹底下歇息。
薛紅拿著香皂和兩壺水過來,給他倒水清洗手臉。
又讓他幫忙,自己也洗去草汁泥土。?
因為剛才乾活太熱,她衣服扣子解開了兩枚,又彎著身子的緣故,重物呼之欲出。
“慢點倒。”
薛紅提醒一句。
良辰夜打個哆嗦,目光短暫收回,又立刻朝那兩枚解開的扣子投了過去。
眼前一陣恍惚,薛姐這麽涼快嗎?
挺了挺後背,才發現勒出的兩條痕跡。
難怪剛才向下看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點,原來是一件膚色。
薛紅捧著水往臉上清洗。
晶瑩的水珠,順著光滑的脖頸滑落,點在胸前,被膚色小衣浸染暈開,仿佛一朵朵盛開的桃花,爭相鬥豔。
隨著水珠增多,花王也逐漸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