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琛。”

“嗯？”

“對不起啊，我又嚇到你了吧？”古玥自責，他的額頭都快皺出一個“川”字來了。

顧霆琛搖了搖頭，“是我沒有想到，不怪你。”

古玥鼻子酸了酸，她問：“琛琛，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隻有五年的時間，以後你自己一個人......”

顧霆琛望著她，有些害怕，“那我就去找你。”

“不行。”古玥打斷他，“你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

顧霆琛不回答，有些執拗。

古玥傾身，兩手捂著他的臉，四目相對，“琛琛，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嗎？”

顧霆琛想說不。

古玥直接吻了上去，她眯著眼，有眼淚滑過。

遠處，雲先生看到這一幕，仿佛回憶起了什麽。

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晚上。

古玥睡著後，顧未來告訴顧霆琛，雲先生還沒有走，在休息室裏等他。

顧霆琛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孩，跟著顧未出去了。

休息室內。

雲先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滿市的繁華夜景。

“雲先生。”顧霆琛喊。

雲先生轉身，示意他坐。

“雲先生，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

雲先生點頭，“我想跟你說說玥小姐。”

“是有什麽方法救她嗎？”顧霆琛急切道。

雲先生頓了一下，自動忽略掉這個話題。他道：“其實，對於玥小姐來說，她不屬於這裏，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隻能待在屬於她自己的世界。這也是為什麽她無端闖進你的世界以後頻頻出事的原因。

我有方法讓她回到本該是她的那個世界，在那裏，她可能不會這樣經常生病，也不會有後麵未知的痛苦。你要送她回去嗎？”

顧霆琛猶豫了。

他是不想的。

“雲先生，我想再等等。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有奇跡呢？我不想這麽早就放棄，我會好好照顧她，我想，她一直待在我身邊。”

雲先生聽了，歎了口氣，“好吧！我隻是想告訴你，有那麽一個方法，會讓她免受痛苦，既然你們堅持，我也不便多說。往後的路，好好走下去就行。”

顧霆琛點頭。

送雲先生走後，顧霆琛回到病房。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定定地望著病床上的女孩。

古玥睡得很沉。

他伸手，將擋在她眼睛上的一捋亂發別至一旁。顧霆琛喃喃道，“玥兒，你會怪我嗎？把你強留在身邊？我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

顧霆琛從未感到這樣彷徨過，對於古玥的去留，他替她做了決定。如果有一天古玥知道了，會不會怪他。

一夜，顧霆琛沒合眼。

......

齊城。

齊霄從外麵回來，帶了沐清之最喜歡吃的核桃酥。

核桃酥是齊城的特產，齊霄第一次買給她吃時，沐清之就喜歡上了。齊霄說你愛吃的話，我常給你帶。

沐清之正在廚房研究怎麽做番茄炒蛋。

農村的灶不似天然汽，一轉就著。農村的灶，很大，光是炒菜的鐵鍋就能裝下好多東西。這種灶，對沐清之來說，生火也是個問題，稍不留神，就會被濃煙嗆著。

雖然番茄炒蛋還沒有完全學會，但是她今天成功地生起了火。鐵鍋裏的水正沸騰著，沐清之準備把裏麵的開水轉到另一個鍋。

她想熬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