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和平飯店的包廂裡。

兩家人第一次相見。

因為鄭晚虞父母早逝的原因,所以她這邊的家長就由從小帶她長大的陸振霆來代替。

見家長的情景對於他來說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他作為未來的女婿和柳枝月一起回柳家見了家長,因為當時他並不是喜歡柳枝月,所以整個過程他都心不在焉。

更因為鄭晚虞的原因,他甚至還中途離席。

如今他卻是以一個代理家長的身份,來為她商量婚事。

在來之前,謝家父母對鄭晚虞很是好奇,還帶有一絲不滿。

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能讓自家兒子舍棄國內一切追著她跑去非洲。

不滿是兒子為了她整整在非洲呆了兩年多。

但是真當見到她後,那點不滿也隨之消散。

謝母還把祖傳的玉鐲送給了她,她害羞的推脫著,結果謝荊南直接替她接過。

“謝謝媽。”

瑩潤的玉鐲顯得她的皮膚越發白皙。

推杯換盞間,兩人很快推定了他們的婚期。

下個月十五號訂婚。

明年初春結婚。

比起結婚複雜繁瑣的過程,訂婚隻需要請雙方親友吃一頓飯即可。

因為凡事她都喜歡親曆其為,所以連請帖都是她和謝荊南用鋼筆一筆一畫寫下的。

自從見家長後,謝荊南就搬進了她的家裡。

此時兩人在台燈下認認真真謄寫著請帖內容。

寫到一半,他替她揉了揉酸澀的肩膀,想起那天包間裡的場景,好奇心漸起。

雖然很早他就知道鄭晚虞對陸振霆死了心,該說的話也說清了。

甚至反複強調她隻把對方當成一個小叔,一個尋常的長輩。

可終究是男人了解男人。

他不會看錯對方眼裡對她的愛意。

隻是在宴會上,他看著陸振霆的眼睛裡隻剩一絲絲眷念。

那天她回陸家吃飯後,再回來時手裡就多了一份戶口遷移的文件。

那天,他們兩到底說了什麼。

鄭晚虞認認真真的寫下最後一個字,這才緩緩開口。

能說些什麼呢?

他那麼的頹廢不肯吃藥,還不是因為自己。

可是就算他真的死了,除了讓自己難過和自責外,還能有什麼。

如果餘生都要自己愧疚是他的目的,那他也達到了。

可他們也會從叔侄變成仇人。

畢竟,他一死,作為罪魁禍首的她一定會被人所辱罵。

最後他才冷靜了下來。

聽完她的話,謝荊南唏噓不已。

最後還是沒有能說什麼。

訂婚那天,兩人穿著禮服站在舞台上給賓客們敬酒。

女方的宴席裡,陸振霆強行掩下眼裡的酸澀。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點點帶大的小女孩會成為彆人的未婚妻。

看著她在彆人身邊嬌笑。

心中泛起一股又一股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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