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可能需要一場試煉(4100)(1 / 2)







“咳。”

少女感到有些難為情,且不說原本那碩果僅存的逼格全都被這兩個沙雕破壞了,他們兩個甚至在該辦正事的時候也還在聊過去的黑曆史。

她無奈地用手撐住額頭,帶著怒意的聲音從喉嚨深處迸發。

“給我停下來!”

於是世界便安靜了。

她看著二人僵硬的臉色,沉著臉點點頭,隨後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底下的拉。

似是審視,又似是打量著些什麽。

“拉,對吧。”

她的聲音變了,不像是之前的令人敬畏,而是如同微風拂麵那樣讓拉下意識的感到寧靜與輕鬆,可是如果深究的話,就能發現蘊含在最深處的那一絲戲謔冰冷味道。

但拉卻隻能感到這個看不見臉的少女對自己的感官應該不錯。

“嗯。”

少年抬起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看隱藏在羽衣兜帽下的麵孔究竟是什麽樣的,可是雙眼就被深邃的漆黑刺痛了。

他知道。

這是少女在警告他。

“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死鴉,我左邊這位...”

少女用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上麵的皮膚比沒有顏色的石灰還要蒼白,好像在說明她是有多病弱一樣。

“君主。”

修納開口,黑色的瞳子裏流轉著笑意。

“叫我提督就可以,別誤會,這當然隻是一個代號。”

年輕的男人嘻嘻一笑。

“所以為什麽我喝了伊倫諾的紅茶之後會到這裏來?”

拉抬起頭,望見了嘴角抽搐的提督,麵色驚恐的君主,還有小手在顫抖的死鴉。

這他麽的是怎麽了?

“紅茶?”

提督咽了一口口水,不確定地朝著少年詢問道。

“她親手給我泡的,熱騰騰的,很香,口感也非常不錯,就是喝了之後會睡著而已。”

拉點頭肯定道,又開始回味紅茶的味道。

真的很不錯。

“是紅茶...”

提督不禁朝著身旁的兩個人看過去,想要獲取直接將拉擊斃的意見。

他不想再聽到一些惡臭的東西了。

“別緊張,真要是那樣的話伊倫諾不會把他送過來的。”

死鴉的手掌虛按,示意他不要緊張,澄澈的眸子裏顯露出幾分思索。

“拉,經過我們三個長時間深刻的探討之後,一致覺得你可能需要一場試煉。”

提督驚愕地看向坐在中央的少女,而另一邊的君主則給他打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緊張,這種事情她經常乾。

少年眯起眼,疑惑地問道:“試煉?”

“嗯,如果不想參加的話可以選擇退出,我們不會強製執行。”

死鴉輕聲說道,可在這個隻有火焰燃燒的劈啪聲的大殿中是如此的清晰,就像在耳旁低語那樣。

“什麽樣的試煉?”

拉覺得自己需要弄清楚這個重要的問題。

“具體內容我們也不清楚,隻能向你保證,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死鴉繼續說道,可是在看見拉臉上的表情後,她又無奈地加了一句。

“無論對誰。”

於是,少年就笑了,他對著黑色羽衣下的少女昂昂頭:“那就可以開始了,死鴉姐姐。”

提督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越發的嚴肅。

君主也欲言又止,可是在感受到少女那一道目光後就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如你所願。”

死鴉從自己的羽衣上拔下來一根漆黑的羽毛,低聲禱告著:“它將會讓虛無的化作有形的。”

君主歎了口氣,扯下了自己的黃金指環,朝著天空丟出,聲音依舊無奈。

“秩序將會被其束縛。”

拉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後是提督,他又看了一眼死鴉,在再三確認後才憐憫地對著底下站著的少年在心中說了聲對不起,他將自己純白的軍帽推下。

“生死再不會遵循規矩。”

半空之中,漆黑的羽毛開始燃燒,明明沒有火在上麵,可是就連天穹上的烈日在相較之下都變得黯淡失色,有恢弘的歌聲奏響,於是金黃的指環便寸寸斷裂,化作了細小閃亮的金砂將羽毛全部覆蓋。

純白的軍帽早已落在了地上,就在拉的注視下,鍍金了的羽毛緩緩地飄進了其中。

這一刻,他再度昏迷過去。

“開始觀測吧。”

死鴉打了個哈欠,把頭埋在了自己柔軟的手臂上,閉上眼睛,看起來是要睡覺了。

“記得之後把數據給我。”

“可以吧。”

提督沒有拒絕。

“別傷到自己了。”

君主有些擔憂。

“管好你自己吧。”

死鴉的聲音有些模糊。

...

“這他媽的是什麽爛好人啊...”

死鴉沉默地看著黑發的少年的心臟被寒冰構成的長劍刺穿,他卻還是笑著摸了摸眼前白兔子的耳朵,輕聲地說道:“我很開心啊,如果隻是被殺死就能解決這些的話。”

少年咧嘴笑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霜星...不,葉蓮娜。”

“照顧好路西法。”

他凝重地叮囑道。

“還有,去告訴塔露拉,建國後,把她和我葬在一起,這樣說不定好歹還可以在地下聊天勒。”

“嗯。”

低著頭的白兔子將長劍從他的胸口裏抽出,有什麽猩紅的東西染到了她的臉頰上,葉蓮娜小聲應道,那粗礪的手掌在不斷的顫抖。

“那我就放心啦。”

拉閉上雙眼,死在了至交好友葉蓮娜的手上。

在屬於感染者帝國建立的前夕。

——你已觀看至be·1000·捐軀——

——是否繼續觀看——

“草...草草草草草!”

死鴉暴怒地把眼前的光屏砸了個稀碎,她根本難以想象,這一千次的be,竟然全是拉死在了他最親密的朋友,兄弟的手上。

明明是一個冷酷的人,可是在被朋友殺死的時候卻沒有一丁點的不樂意。

“怎麽可能有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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