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夏萱做噩夢了，不是那種女鬼追了她十條街的噩夢。</P>

而是……</P>

重複播放《偽裝者》第四十五集汪曼春劫持明鏡和明樓對峙，最後被明樓打死的片段。</P>

連續三天，循環播放。</P>

她是神仙也頂不住啊！</P>

最後直呼，大姐，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折磨自己不手軟的嗎？</P>

遇到這種不講理的情況，她隻能找李寧玉求助了。</P>

李科長表示，遇見榮夏萱這麼神奇的病人，簡直是科研人員的福氣。</P>

彆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案例，全在她一個人身上展現出來了。</P>

連顧民章都非常感興趣，一起研究起來。</P>

榮夏萱納悶道：“顧伯伯，你也是搞科研的？”</P>

“需要給你看一看我的博士學位證書嗎？”顧民章冷哼。</P>

“呃，不用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大佬，就我一個是小可憐。”榮夏萱假哭了兩聲。</P>

李寧玉早就不吃她這套了，讓她直奔主題，好好描述一下她做的夢。</P>

“我也不知道這是夢，還是記憶片段，太清晰、太真實了，汪曼春，當然了是我記憶裡原版的，不是現在這個……她劫持了明鏡，威脅明樓說出真實身份，還有明台死裡逃生的真相，明樓和明台假裝起了衝突，趁她分神的時候，一起開槍打死了她”</P>

在她簡述完之後，李寧玉又問了她很多細節的問題。</P>

比如時間、場景、光線、聲音，他們的服裝，還有氣味、顏色等等，可以說事無巨細。</P>

李寧玉：“根據你的描述，你能回憶起夢境中他們身處的環境，他們的神態和聲音，甚至是他們的穿著打扮，但是沒有聞到任何氣味。”</P>

榮夏萱：“沒有聞到氣味很正常吧，做夢哪兒來的嗅覺？”</P>

李寧玉：“不對，在夢裡你也不會‘看見’，不會‘聽到’，這些圖像和聲音經過大腦的處理之後，作為意象出現在了你的腦海中，為什麼卻沒有氣味呢？”</P>

榮夏萱傻眼，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嗅覺也不影響什麼呀。</P>

李寧玉皺著眉頭，盯著榮夏萱看了半晌，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喜歡吃檸檬嗎？”</P>

榮夏萱搖頭：“誰會正兒八經吃它呀，那麼酸的，頂多是吃海鮮時放一點調味。”</P>

“剛才我提起檸檬，你的表情就像吃了很酸的東西一樣，說明你對它的印象已經刻在了腦子裡，這種記憶會給你帶來生理上的反饋，所以你不用吃到檸檬，也能感受到它的酸味。”</P>

榮夏萱眨了眨眼：“這說明什麼呢？我都聽糊塗了。”</P>

李寧玉的左手搭在右手上，這是她的經典姿勢，說明李科長要放大招了。</P>

“在你的記憶裡，你見過夢境中出現的場景，對不對？”</P>

“呃，我……”榮夏萱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P>

“現在想否認已經來不及了，榮夏萱，你見過這個場景，而且你是以‘觀看’的方式見過，所以你沒有關於它氣味的記憶。”</P>

“不對吧，就算見過，也不一定是我啊，可能是那個人格呢？”</P>

李寧玉笑了，在她這張溫柔的臉上，出現令人畏懼的笑容，就像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的觀音菩薩突然拿起了AK47。</P>

榮夏萱瑟瑟發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突突了。</P>

“榮夏萱同誌，你覺得我分不出真話和謊話嗎？你剛才說出這句話時，心跳明顯加速，鼻翼收縮，額頭冒汗，這種情況隻出現在謊言暴露者的身上。”</P>

榮夏萱求助般看向顧民章，她真不能說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