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課長，我沒聽錯吧，宋之白死了？”龍川肥原陰著臉說。</P>

“萬分抱歉，龍川君，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酒井欠了欠身，算是表達歉意。</P>

“他是怎麼死的？”</P>

女校老師死在學生家裡的事鬨得沸沸揚揚，龍川已經收到了風聲，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P>

裘令澤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這個人有幾分聰明才智，但是這輩子都過得很失敗，失去父母和妹妹之後，突然醒悟過來，要找到失蹤多年的弟弟，他願意為龍川做線人，就是想和弟弟團聚。</P>

這種人很難想象他會突然沉迷美色。</P>

“驗屍報告顯示，他是服用了過量的催情藥導致血管破裂，至於是不是有人下毒，還在調查之中。”酒井回答。</P>

龍川冷笑：“那就是說沒有結果，酒井課長，你們的辦事能力讓我產生了懷疑，接下來的隔離審查，要是再出現類似的紕漏，那麼恕我無法和您繼續合作下去。”</P>

酒井玩味地看著他：“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了？看來近衛夫人對龍川君很滿意呢，她已經給龍川君解決後顧之憂了？”</P>

“酒井美惠子！”龍川惱羞成怒，拳頭捏的咯吱響。</P>

“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輕易對合作夥伴說散夥的話，那樣的話，會讓我產生誤解，對我來說，做不成朋友，就是敵人了。”</P>

龍川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因為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資本跟酒井翻臉。</P>

“隔離審查必須儘快開始，杭州剿總司令部一定隱藏著非常厲害的間諜，宋之白的身份如果暴露了，也不可能是在上海暴露的，我猜測，在杭州的時候，地下黨就已經知道了他是我方線人。”</P>

酒井表示認同：“錢虎翼之死也是內外勾結的結果，這個內鬼很厲害，你覺得他是延安的，還是重慶的？”</P>

龍川：“宋之白是我安插在地下黨的內線，既然他的身份暴露，那個人當然是共黨。”</P>

酒井搖頭說：“不一定的，他們本來就有合作，如果那個人是共黨，當初宋之白在杭州的時候，為什麼共黨不殺了他，反而要等他來到上海再動手，說不定是那個人用宋之白和共黨做了交易呢？”</P>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龍川也無法反駁。</P>

“隻要抓到那個人，自然就能搞清楚他的身份。”</P>

“那麼龍川大佐，我得借你的人用一用。”</P>

龍川詫異道：“什麼意思？”</P>

“要是我們倆直接出現，告訴那些人要開始隔離審查，他們肯定會防備，最好是找個他們不會防備的家夥打前站，聰明人往往會在過於自信的時候栽跟頭。”</P>

“你看上了誰？”</P>

“你保舉的楊副司令，以及他的跟班王田香。”</P>

顧曉夢是半夜被酒井叫醒的，這個女鬼子就在她家客廳坐著，傭人嚇得趕緊去敲門叫醒她。</P>

“酒井長官，上海灘被抗日分子攻占了嗎？”</P>

“當然沒有。”</P>

“那你大半夜的親自上門抓我，是想乾嘛？”顧曉夢黑著臉說。</P>

“顧處長，我是來請你協助調查的，你忘了我曾經說過，要搞一次隔離審查。”酒井笑眯眯道。</P>

“需要這麼著急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