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人的臉並不醜陋,而將一大堆化妝品堆在臉上,卻反倒將原本好看的臉蛋折磨的不堪重負,反倒將臉變得醜陋了。
但從另一方麵來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化妝就出門,該說是自信呢,還是不檢點呢…
我抬起頭來,發現她正在盯著我看,而後她用手指了指我的胳膊。
“症狀是…抑鬱症?”
我才發現我那充記著傷痕的胳膊一直裸露在外。
“啊…是…是的,很輕,不必擔心。”
我慌張地將我衣服的袖子放了下來。
“話說…你呢?”
“我?我嗎?我是…”
她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我看出了她的窘迫,沒再追問下去。
她把還剩二分之一的蛋糕推向了我,然後用力擠出了一個微笑。
“吃…吃點甜的…會讓心情好點,還給你,吃點吧。”
我原本十分抗拒。但…她對我笑了啊。
我把蛋糕慢慢地拿向自已,淺淺地嘗了一口,不知是為什麼,確實比剛剛好吃了不少。我想感謝她,我想回她個笑臉,但無論怎樣,心裡怎樣,臉卻仍是一幅樣子。
好怕她失望,費力的笑臉卻得不到一個回應,好怕她失望。
我索性直接用手將我的嘴角抬起,抬出一個微笑。
我生怕幅度大了。
她看到我這幅樣子,有些許地忍俊不禁。
看來她並沒有我嚴重,至少她還能笑出來,我已經對現實麻木了。
我也沒想到有一天,還有一個人,能讓我從心裡感到開心。
“你…叫什麼名字。”我仍保持著微笑。
“我…我叫…我…”
“不想說真名,就用綽號來代替吧。”
我沒有過多的疑惑為什麼她什麼也不願告訴我,心中有結,怎樣都可以理解。
“要不…我就叫你…小花吧。”
她的身旁放著一盆花,有些許雜亂但仍美麗,毫無修飾也不需修飾,未修剪的枝丫和被摘落的花瓣讓其看起來記是怪異,但不妨礙我那樣的喜愛“她”。
“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我最珍愛的東西。”
我所珍愛的東西,我所追求的東西,我所觸碰不到的東西。
不…我在說什麼啊!
我連連往遠退了退,無儘地羞恥讓我臉紅,而她的麵無表情更讓我無地自容。
她往後退了退,坐到了中間——我才發現第二張椅子上已經走了一半的人了。
“來…過來。”她拍了拍她旁邊的空位。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對視了十幾秒之後,我過去了。
“你…看過電視劇或者電影嗎?”
我點了點頭。
她慢慢地湊到了我的耳邊,用手包出半個擴音器的樣子,輕聲細語地對我說,
“阿華。”
我細細地咀嚼著這番話,她的聲音在此刻有萬分的動人。
阿華,啊,是叫我阿華嗎?確實是港澳台的電影會用的名字呢。
“以後,你就是男主,我就是女主,你叫阿華,我叫小花。”
終於,我的笑容終於出現在了臉上,雖然細微,但什麼能比讓一個抑鬱症笑出來的事更令人激動呢?
“好。”
應該隻有她願意開始這部連續劇這件事了吧。
我倆緊緊坐在一起,不再言語,緊握著手,沒有動作。
居然在這種時侯動心了嗎?
這可以叫讓一見鐘情了吧?
她這時會怎樣想呢?
真該死,又要多活幾年了。
沒辦法,隻能多活幾年了。
為了她,就再多活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