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宋溓本是想跟著王爺去他的軍營走走,但聽說他們所管轄的範圍內一處村落遭遇了襲擊,劉暄親自帶兵去查,他便不好在這個時候去湊熱鬨了。
於是閒在了墨香閣,正計劃著這兩日便動身離開,便見兩道身影由遠及近。
他目力極好,認出了來者,便出去親迎。
靈揚稍落後劉昀半步,在到宋溓麵前時,與他欠身,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牙白為主色的衣裳,邊角都是由淺紅點綴的花紋,她的身量沒有遺傳到城陽王,像妍王妃,不算特別高挑,但勝在身體勻稱,本身貴氣,打扮起來更是出塵。
「許久不見。」
宋溓莞爾:「許久不見郡主。」
劉昀拱了拱手,神色不大自然,對他道:「昨日喝醉了酒弄臟了你的衣物,實在抱歉。」
剛才來的路上,兩人細致的談過此事,就當靈揚全然不知情,否則隻怕別人揣測是她指使的。
實際上算不到她故意指使,隻是和手底下的人談話的時候,碰巧被這個弟弟聽見了而已。
劉昀不願叫此事招惹上姐姐,害姐姐落個善妒的名聲,故而模糊了昨日衝突,心中也暗暗計較著,若是這個宋溓識相的話,必然會就著這個話題就此結果,不再重提。
宋溓不至於同他計較,可見他當著郡主的麵不具體昨日的事,也猜得到為什麼,索性如了他意願,一笑而過,不再談論。
「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何足掛齒。」
劉昀笑笑,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他就知道宋溓也心虛的很,所以不敢將此事扯得再大一些。
見二人眉眼交鋒,靈揚越過二人,看了眼院內景致,道:「世子不來,這裡就一直空著,叫專人來打掃過,也不知合不合世子心意。」
宋溓:「一切都好,我路過一趟,勞得眾人為我奔忙,實在愧疚。」
靈揚側身看向他,上揚的眼尾帶著柔柔秋波,承著絲絲清風送去,隻見她粲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世子的性格,恐怕是不願意麻煩我等的,若不是路過,講究禮節,恐怕都不願意跑這一趟吧。」
「郡主此話嚴重了。」
「是我說的不對,不是不願意而是害怕勞動旁人,心裡過不去,世子總是善於替人著想。」
宋溓抿唇,看她這般溫軟模樣,一時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才能對得起她今日這些話。
從前是怎麼同她相處的?竟想不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