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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火焰和蛇群相撞, 戰場規模的忍術在通靈獸群中的表現堪稱摧枯拉朽。火遁所過之處全都變成了黑色的焦炭,就連大蛇丸本人也不得不召喚出更強的巨蛇來抵擋。

小櫻餘光看了一眼佐助的狀態,那一個龍火之術估計燒了他不少的查克拉,拖延成和三忍之一互拚查克拉量的局麵對他們不利。

必須速戰速決。

咒力在經脈中流動, 春野櫻從原地瞬身而起, 忍體術怪力直取不遠處的大蛇丸!

轟!

大蛇丸用以防禦的通靈獸有如出殼蚌肉一般輕易下陷,爆裂開的鱗片和血雨中, 大蛇丸被壓在下麵的身影突然化作了一攤泥土。

這是他的土替身!

春野櫻猛然回頭, 果然在佐助身後看到了一個脖子異樣伸長的女忍者。想要在她麵前咬到佐助嗎?絕無可能!

憤怒情緒的推動下,春野櫻體內源自宿儺的咒力變得灼熱而滾燙。神經在高熱之下痙攣,她的心跳加快, 感受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就像是有什麽東西通過靈魂反印刻在了她的體內。

春野櫻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結出了閻魔天印, 咒力以一個她無法理解的方式自然地在體內流淌,最終聚合成了一把無形的刀刃。

“……「解」!”

沒有實體的斬擊劃穿空氣,幾乎是瞬間就將大蛇丸的頸項和肚腹切為兩節。鮮血立時迸濺, 這違反了忍者邏輯的一幕驚得佐助瞪出了寫輪眼!

春野櫻跪坐在地上喘著氣, 她剛才所用出的是咒術界千年來最為暴力的術式, 來源於兩麵宿儺的力量。

依照咒術的邏輯,靈魂和□□會相互影響,詛咒的術式會在受肉的過程中印刻在容器之中。但春野櫻很清楚, 去往波之國前她還沒有一點能用出生得術式的征兆。

“宿儺……”

春野櫻難受地揪著胸口的布料, 汗珠接連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滴落,在一波又一波湧現的幻痛中,她慢慢地說道:

“是因為那次我把身體讓給了你……對吧?”

“笨蛋。”

領域骸骨王座上的詛咒之王慵懶地撐著臉:“既然作為我的容器,那麽刻印上我的術式就是遲早的事情。這是你成為最強的階梯啊, 小鬼。”

“——擁有著這份力量的情況下能做出什麽事情,這就是你應該給我展示的東西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 宿儺。”

春野櫻抬臉看了一眼向她的方向衝來的佐助和鳴人,安心地暈了過去。

大蛇丸的身體在落地的剎那化為滿地的白磷小蛇,但這種時候已經沒人去注意他了。

“小櫻!”

速度更快一步的佐助接住了脫力的粉發少女,發現沒有聞到血腥味後鬆了一口氣。漩渦鳴人的影分身團團圍了他們一圈,全都緊張地互相推擠著探頭向裏麵看去。環境立刻變得吵鬨,佐助的臉黑了。

“白癡,解開影分身!”

“……哦。”

小櫻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醫院。但這回她住的可是特殊的單人病房。她左右看了看,環境倒是清新——隻可惜這房間的周圍恐怕藏滿了暗部。再好的環境也索然無味了。

春野櫻從病床上起來向外走,倒是沒有人攔著她。奇怪的是路過的護士和醫忍都在用一種糅合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注視著她。

“就是那個孩子。”

站在另一邊病房旁的護士悄悄地和同伴咬耳朵。

“那個父母都在中忍考試砂忍襲擊中犧牲了的孩子……”

因為覺醒術式的副作用,春野櫻錯過了大蛇丸探望家鄉和師長的重頭戲。但或許……有人沒有忘記她。

粉發的忍者少女站在空蕩蕩的春野宅麵前。裏麵的燈還開著,隻是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了。

她的家實際上距離木葉崩潰計劃實施的中心相當遠。無論是從原本的劇情,還是實際來看,春野兆和春野芽吹都不可能被卷入這次事件……

一個萬年的廢柴中忍,一個連忍者都不是了的主婦,不會被派上前線的。

“小櫻……”

一隻溫熱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春野櫻回頭一看,是卡卡西。他沉默了半天,最終隻說出一句:“你感覺怎麽樣了?”

粉發少女閉上了眼睛。

“不可能。”她說:“這也算是理由嗎?”

一起規模不算特別大的襲擊事件,整個木葉都沒死多少人,惟獨把她的父母填進了慰靈碑——這種事情要讓她怎麽相信?

有人在打擊報複。她想。團藏。隻能是他。

強烈的負麵情緒能夠加成術士的力量。粉發少女的身影頃刻間從原地消失,甚至沒有給旗木卡卡西阻止她的機會。

在卡卡西的視野中,春野櫻幾乎化作了一道銀亮的雷光。這是他家一直傳承的忍體術,他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白發上忍知道現在自己該做的事情是追上她,告訴她節哀順變,不要放任情緒發展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但是看著春野宅的方向,他總是想起那個木葉白牙旗木朔茂自我了斷的晚上。

村子的利益……

不應該總是成為犧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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