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能得到這振刀,你是卡卡西的學生?”

“是的。”春野櫻抿了抿唇。“卡卡西老師幫了我很多。”

“真是想象不到卡卡西當老師的樣子啊。”旗木朔茂站起身,走到用作訓練場的庭院中間:“他現在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

這位以刀術成名的青年忍者抽出短刀,向著春野櫻的方向示意。

“既然是旗木流刀術的繼承人,那就讓我來試一試你的水平。”

熒藍色的咒力在春野櫻的皮膚下發散,她右手握刀柄向後一踏,身形眨眼間淹沒在了雷光之中。

砰!

兩振僅有細微不同的銀亮短刀正麵相碰!

“一上來就用忍體術麽?這樣的話會被人簡單地看穿情報。”

輕易攔下春野櫻這一擊的旗木朔茂看著她體表所浮現的電光說道。

忍界中但凡是效果很好的忍體術,沒有不消耗查克拉的。旗木一族不以查克拉量聞名,每次戰鬥都得精打細算。

“不會的……”

他人不可見的咒力線條沿著春野櫻皮膚下的經脈一一浮現,沛然巨力順著刀身傳導到了與旗木朔茂手中短刀相觸的那一點上。

這是……綱手大人的怪力術!

旗木朔茂眼神一凝,立刻變招卸力,反手劃向春野櫻的脖頸!

春野櫻正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旗木朔茂的速度不在她之下,刀勢迅若雷霆,可以說沒給她一點抵擋的時機。

這樣的話……

粉發少女咬牙,咒力在一瞬間激烈燃燒,順著旗木朔茂揮刀的方向繃緊旋身,刀尖斜著風勢劃過,隻在她的頸間留下了一條細長的血痕。

“你的戰鬥風格太依賴忍體術了。”

旗木朔茂一眼就看出了春野櫻的問題所在。他再度催促著粉發少女擺出刀術的起手式:

“刀術的修行,最近是不是懈怠了?認真起來!”

咻咻的風聲和刀刃相互碰撞的金石聲在旗木老宅安靜已久的庭院中響徹,小櫻的體力不可能和木葉白牙比較,但接受指導的機會難得,用反轉術式消除疲憊後就又衝了上去。

“不必要的動作太多了。少用一點查克拉。”

“反複用同樣的角度隻會被人看穿習慣。試著用別的方式攻過來!”

春野櫻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修行了幾個小時,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汗珠沿著臉頰的輪廓流下,粉發少女大口喘著氣,握著刀看向旗木朔茂的綠眼睛卻興奮而銳利。

看上去甚至像是旗木朔茂某次做任務時在野外遇到的灰狼。

雷屬性的能量在春野櫻的體表一閃,下一個瞬間粉發少女已然接近了全程連步伐都沒怎麽變過的木葉白牙,刀刃反射出銀亮的寒光。

旗木朔茂同樣以白牙抵擋,兔起鶻落之間就已經過了數招。木葉白牙的戰鬥經驗遠在她之上,可以說應對得輕鬆寫意。

小櫻在體術上能勝過他的點,隻有一個……

那就是她到現在為止也沒暴露過的無印治愈!

以短刀相拚至白熱化的時候,春野櫻突然出手,連著刃部一同抓住了旗木朔茂的刀柄,利用這個機會遞出了自己的刀。

“如果是實戰的話……”

春野櫻緩緩地說:“我會贏的,朔茂前輩!”

旗木朔茂看向她手心逐漸彌合的傷口,放鬆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來卡卡西真是找到了一個很有天賦的學生……以後這振刀也好,卡卡西也好,全都交給你了。”

木葉忍村的另一邊,重傷未愈的佐助運氣比小櫻和鳴人更好一點。發現他的人是幾個宇智波的忍者。

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佐助身上穿的深藍色族服和紅白色的團扇標誌,再加上佐助典型的宇智波特征,他們一點也沒有懷疑佐助的身份問題。直接把這個不認識的族內少年送去了族長家。

佐助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出生的那間宅院的會客室。

他極迅速地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手指緊攥著身下嶄新的被褥,指甲幾乎沒入了手心。

佐助睜出一雙三勾玉的寫輪眼,試圖識破這個令他感到憤怒和毛骨悚然的幻境。

然而他沒能找到任何破綻。儘管某些地方和他的記憶有所差別,也不能借此破除幻術。

佐助知道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創造出如此真實的幻境空間。

宇智波鼬。最後一個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

如果給他施術的人是鼬的話,他已經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麽了。

佐助遮住自己的一隻眼睛,撐著身體走到了推拉門的邊緣。充滿血色的……滅族之夜。

“你怎麽現在就出來了?”

陌生的宇智波青年忍者皺著眉看向佐助。

“我還沒有找到你的檔案……你叫什麽名字?”

佐助咬住了牙。想要露出笑容又失敗了。

“宇智波佐助。”

他已經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了。這是他一生也不可能遺忘的人。

年輕時的宇智波富嶽,他的父親。

鼬沒有這麽好心,白白花費查克拉和瞳力隻讓他見一麵父親。

所以這是真實的。

佐助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正常的黑色,而非是寫輪眼了。

“我不是木葉的宇智波。”他看著富嶽翻找檔案的動作:“所以你在這裏是找不到的。”

村外的宇智波……

富嶽想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村外也沒有宇智波啊。

自從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握手言和,宇智波一族就全部搬入了新建的木葉範圍內居住。戰爭裏也沒有失蹤不知生死的族人,按理來說是不會有血繼限界流落在外的。

富嶽看了看被他顛過來倒過去翻了很久的族人檔案,裏麵的確是沒有宇智波佐助的名字。

宇智波這麽多年來隻有一個叛忍。

——佐助不會是斑的孩子吧?

宇智波富嶽悚然一驚,立刻回到了屋內翻找戰國和建村時期的資料,終於在完全被遺忘的落灰箱子裏找到了一個卷軸。

富嶽打開封印,裏麵是一些修行的心得和兩張畫像。

一張寫著宇智波斑的名字,一張寫著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的名字。

富嶽回頭看一眼不知道他在乾嘛的佐助,低頭看一眼畫像,看一眼佐助,看一眼畫像。

他發現了個相當驚悚的事實。

——那就是宇智波佐助和泉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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