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皇子封國,朕教皇子們用皇權,朱見深莽鬥歐羅巴群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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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膠車輪的出現,改變了明人的出行方式。

單軲轆推車、三輪車、手推車,廣泛應用於工業生產。

其實,橡膠車輪在景泰二十八年的時候就出現了,橡膠加石油作為原材料,生產出來的橡膠輪胎,先用於馬車輪胎之上。

人力車的普及,笨重的馬車在市井逐漸淘汰,出行則被黃包車代替,方便又舒服,關鍵是便宜。

而車夫穿著長袍不方便工作,就開始穿景泰裝,滿街黃包車夫穿著西裝拉客。

皇帝雖想發動頭發革命,朝野上下無一人支持,有民間老頑固罵皇帝大不孝。

但有些苦力成天累得不行,頭發長難打理,又特彆熱,趁著頭發運動的風潮,乾脆剃光了,留個毛寸,雖然被罵得很慘,但這股風潮已經興起,苦力最先剃頭,跟著的就是走街串巷的生意人。

民間思潮爆炸,有很多特立獨行的年輕人,率先把長發剃了,引領潮流。

所以,景泰三十年,走在京師街上,發現有人梳著毛寸,不用懷疑他是和尚,他也是明人。

剃頭和不剃頭之爭,也在民間甚囂塵上,皇帝倒是說出一句話來,孝與不孝,不看頭發。

這話引起軒然大波,無數民間文人指責皇帝大不孝,還指出他對嫡母不孝等證據。

皇帝當然潛水了,一言不發了,不知是默認,還是懶得吵架,主要是朝中老臣把他拉住了,不讓他下場。

有皇帝支持,短發越來越流行。

短發就要配紋身,不然顯不出自己獨特來。

一時間,短發配紋身,成為一段潮流。

皇帝讚成短發,但討厭紋身,將其斥為野蠻人,朝廷官員、宮中侍衛、廠衛番子等等吃公家飯的,嚴禁紋身。

紋身,從兩千年前就有了,勾踐就是剪發紋身,是紋身界的扛把子,宋朝是紋身爆發期。

但本朝太祖,對紋身極為討厭,有紋身者流放充軍,這才沒了紋身。

朱祁鈺同樣討厭紋身。

隨著民間思潮開放,女子可拋頭露麵,也引起很多醃臢事,近幾年女子出軌率飆升,幾乎每個縣衙每天都能接到這種案子。

裡麵真真假假,有的是婦人看彆的男人一眼,她家爺們就懷疑老婆出軌了。

有的是真出軌了。

人性嘛,隻要放開管製,什麼鳥沒有啊。

景泰二十九年,中樞頒布政策,經官府查實女子出軌,可將此女吸入青樓從業,若男子誣告,則男子流放捕魚兒海,夫妻和離,家產俱歸女方。

這才減少了官府行政負擔。

對這種事,朱祁鈺不太愛管,皇帝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拉屎放屁了?

以前是家醜不可外揚,所以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內部消化了,報不到中樞來。

如今思潮開放,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人性就這樣,誰頭上沒點顏色啊,湊合過著得了。

皇帝不管,民間出現了歌頌愛情的文章,以前的愛情是孔雀東南飛那種家長裡短的,也有洛神賦那種暗戀含蓄的,現在的愛情,主打一個浪漫。

後人都說華夏人不懂浪漫,那是華夏人思緒內斂,書寫愛情的詩詞,曆朝曆代有多是,這就是中國式浪漫。

而歌頌愛情的文章,最火的是出自太子妃楊氏的手筆。

太子火出圈,靠的是太子妃。

楊氏的詩詞火爆之後,在報紙上呼籲,給女子起名字,不要叫朱楊氏這樣的,女子也該有自己的名字。

她還呼籲有學識的女子,聯名寫一本名字手冊,讓民間沒學問的百姓,按照這本書來起名。

這件事得到了皇帝的支持。

皇帝直接下旨,翰林院擬定十萬個好聽的男女名字,刊印成書,頒發全國,讓全國人按照書裡的名字起名。

不然民間都是張二、張三這樣的序列排名,女子乾脆沒名字,大丫、二丫。

大明畢竟是天朝上國,上國百姓怎麼能沒名字呢?

不止要有名字,名字還要好聽。

尤其士紳家族,不許再起兩字名,毫無特色,要起充滿大明特色的名字,並且,名字平平無奇的,一概不錄用秀才,逼著民間進行改名風潮。

皇帝鼓勵民間用三字名字,二十二年了!

作用是有,但不大。

這次乾脆搞一次人名運動,從上到下,進行改名,新生兒要取大氣好聽的名字,不止要好聽,更好有學問。

鑒於民間學問有限,中樞給你們起。

太子妃牽頭閨閣女子,擬定一本女名錄,也隨之刊印。

民間不少文人願意湊這熱鬨,也跟著刊印書籍。

白話運動和人名運動,在民間激烈碰撞,開始改變底層人民的思想。

白話文,能讓讀幾年書的孩子,就能看懂報紙,讓文章真的進入千家萬戶,進入十億百姓的心裡。

名字,是每個人第一張臉。

這個人名,是帶著人一輩子的。

景泰三十年六月,中樞又加一把火,頒布萬家姓,收錄大明仍在使用的姓氏,13000個,而從古至今使用過的姓氏,高達兩萬。

大明重新編纂使用過的姓氏,以及歸化的各族的新姓氏,頒布天下。

讓民間百姓知道,大明的姓氏多麼多,曆史源遠流長。

隨之,中樞有頒布萬家名,大明第一本姓名工具書,全篇收錄5萬個男名,5萬個女名。

緊接著,民間陸續隨印了十幾本,都是民間文人自發刊印的。

經過統計,人名估計有50萬個。

翰林院預計在景泰三年後,再推出重修本,將現存的起名書籍整理編纂,成為大明最全起名工具書,預計編入200萬個人名。

中樞刊印的書籍,是存放進入圖書館的,允許任何人借閱、抄錄,定期還回來即可。

景泰十一年,大明還辦了大明書店,全國辦了六萬多家大明書店。

直到景泰二十九年,才第一年實現收支平衡,今年皇帝就打算賣掉,攤子鋪開了,他也不打算繼續往裡麵砸錢了。

大明書店其實並不賠錢,大城市好地段的還賺錢,但國企嘛,員工多積極性少,隻開會不辦事,都是通病。

這些年,皇帝不停稀釋自己的股份,直到景泰三十年,皇帝徹底甩鍋出去。

書店生意,皇帝是不打算碰了。

費力不討好,還不賺錢。

前幾年想脫手都沒人要。

現在可是紙媒的黃金時代,民間圖書巨頭幾百個,都賺得盆滿缽滿,唯獨皇帝的大明書店,賠得底褲都沒了。

去年皇帝還詔圖書巨頭入宮詢問生意經,把那幾個貨嚇尿褲子了,最後被逼著高位接盤。

皇帝甩手退場。

乾了二十年,不賺不賠,真他娘的氣人。

他把書店管理者給剝皮了,這口氣才算勉強咽進去。

倒是董賜來求情,說書店本就利潤不高,您又為了就業,吸納過多剩餘勞動力,他們本就出工不出力,您還繼續吸納勞動力進來,自然就更不賺錢了。

再說了,書店要小而精,開的越多漏洞越大,越開不下去。

皇帝的攤子鋪得太大了,賠本在所難免,和高層管理者關係真不大。

這就是皇帝經商的局限性。

最可笑的是,大明書店剛換了老板,立刻扭虧為盈,皇帝鋪的攤子結結實實,連房產都是自家的,隻要換一波管理者就能立刻盈利。

朱祁鈺也得認栽。

經此之後,他也在思考,什麼是商人?

商人就是賺一筆就提桶跑路,他們不管業界生態,進場就開始薅羊毛,薅完就撤,給行業剩下一地雞毛。

皇帝經營書店,是想經營幾百年,是想給百姓提供便捷的。

這和商人初心就相悖。

想經商,就彆要良心,彆管什麼百姓喜樂,他們都是韭菜,你好好割就行了,誰管韭菜想什麼?

所以,書店在皇帝手裡不賺錢,在商人手裡就特賺錢。

立即,皇帝下旨。

出台經商法規,摒棄任何鑽空子的可能性,對於薅羊毛、投機取巧的商人,一概誅殺。

商人用經商手段嘲笑皇帝,皇帝就用政治手段,一竿子打死。

至於什麼叫投機取巧?

皇帝沒給下具體文件,反正財部查的時候,認為你投機取巧,那伱就投機取巧。

頒布執照年限,嚴格要求商人合法合規經營,嚴格按照年限經營,對於賺巧錢、拉投資後套現離場等不義行為,嚴格打擊。

說白了一句話,把一個人捆綁在一個行業裡。

皇帝不許你動,你動了就犯罪,就該殺。

並頒布史上最嚴格的離岸法,在國內有產業、有家小的人,一概不許離境,一旦資產離境,立刻誅族。

民間商賈一片哭嚎。

這二十年來,經商環境極度寬容,皇帝支持商賈,商賈賺的盆滿缽滿。

忽然之間,皇帝下達最嚴禁令。

稍加了解才知道,是那幾個圖書巨頭惹惱了皇帝,大明書店在皇帝手裡一直虧損,換主之後就盈利了。

皇帝大怒,才頒布了法案。

民間的巨頭商人此刻殺了他們的心思都有了,你們沙比啊,沒事招惹皇帝乾什麼啊?

收購了大明書店,你們蔫吧賺錢得了,等幾年再盈利不行啊?不能讓皇帝心情好點?

非得把大環境給毀了才甘心啊?

你們不想活,彆帶著幾百萬商人一起死啊!

這幾年,確實有人轉移資產,逃離大明。

大明打通世界之後,他們知道海外還有富庶國家,賺一大筆後就提桶跑路,去歐洲享福去。

但隨著離岸法實行後,誰也逃不走了。

彆以為你逃了,皇帝就沒招了,那是皇帝不願意理你。

如果皇帝想整你,就會給列國下聖旨,讓列國把這人送回來,你看看有沒有國家敢不送的!

你敢不送,皇帝就敢打劫你們國家的商船,逼著你們送。

現在,隨著朱見深拿下開羅之後,大明又打通了去歐羅巴的道路,逼急了皇帝,皇帝直接派大軍去歐洲找!

換做彆的皇帝估計不會做,歲數大的商人太了解景泰帝了,他屠幾次商人了?哪個商人敢放個屁?

景泰帝什麼都乾得出來,逼急了他,他能把全國商人滅了!再次禁商!

法令頒布之後,圖書巨頭跪在宮外,跪了三天三夜,跪死了一個。

最後也沒得到皇帝詔見,還每人挨了一百鞭子,趕出宮去。

緊接著,就傳來這些商人自殺的消息。

他們那點小錢,皇帝看不上。

旋即,爆出來特大消息,整個皇家商行停工停產,接受審查。錦衣衛、東廠聯合執法,五法司進行監督執法,肅清皇家商行。

皇帝認為,皇家商行的人不可靠,執掌皇家商行二十年的賀知恩被罷黜,所有高層都被清查。

景泰三十年夏天,過得卻涼涼快快的。

保持和善的中樞,忽然露出了爪牙,中樞大肆搜捕,民間開始大肆抓人。

一隻隻碩鼠被抓出來,抄家滅族。

皇子們被嚇到了。

他們一直以為父皇人畜無害,治理國家靠的是寬仁,所以君臣相怡,大明蒸蒸日上。

現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

皇帝殘暴本性暴露。

皇帝根本就不在乎商人死活,說得難聽點,明天皇帝宣布禁商,把所有商人誅殺,看看會不會動搖皇帝的位子?

等他殺完,他再鼓勵經商,民間又是一大片韭菜。

誰敢挑戰皇帝的權威,隻有死路一條!

皇帝這些年不殺人,不代表他不會殺人,隻是他懶得殺而已。

“皇兒,你莫要小瞧你父皇。”

胡妃身體不太好,這些年湯藥不斷,她看著長子,眉目傷悲:“也就這些年,年紀大了,才嘻嘻哈哈沒個正形。”

“當年你曾外祖父在的時候,尚且不敢和皇帝說笑。”

“可知為何?”

胡妃咳嗽幾聲,朱見漭幫她撫平後背,胡妃擺擺手:“這皇位,是陛下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他雖不是開國之君,但威勢不下於任何開國之君。”

“因為他殺的人,不比開國之君少!”

朱見漭瞪大了眼睛。

他記事的時候,就幾乎沒看見過他爹殺人,他一直認為,皇帝就是這樣的,像個老小孩。

“皇兒啊,你太小瞧你父皇了。”

“你父皇親手殺的人,比你想象中的更多。”

胡妃話沒說完,又咳嗽起來。

朱見漭一邊幫她拍後背,一邊問:“父皇還親手殺過人?”

“哼,他親手掏人的心肺,殺人比劊子手還利落,當時的朝野上下,誰不畏懼如虎?”

胡妃冷冰冰道:“大明從土木堡之變後,就進入了低穀。”

“當時財政歲入六百萬,遍地是窟窿,入不敷出!”

“是陛下,帶著大明開創今天盛世的。”

“你猜走到今天,靠的是什麼?”

“殺人!”

“不止殺朝臣,天下商賈,他殺了多少?沒錢就找商賈籌措,然後找士紳借,誰敢不給他錢?”

“哼,給了他錢都未必能保住命呢。”

胡妃慢慢站起來:“不然,你說為何大明早些年移民那麼順利?為何皇帝一句話,民間就跑斷腿?”

“你就沒想過,中間原因嗎?”

朱見漭有點傻,他爹那麼和善的一個人,早年竟是個劊子手?

“陛下殺得天下人發怵。”

“所以才事事順利。”

“你去問問那些老人吧,他們都不敢想。”

胡妃冷笑道:“所以,今天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騙你父皇。”

“漭兒,為娘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要去繼藩了。”

“你選一個最難的地方。”

“為娘擔心你呀,你雖然聰明,但還是太天真,不懂人性,馭人之道雖得你父皇精髓,但你父皇畢竟是承嗣大統得到皇位的,而你是要做開國君主的。”

“你父皇的馭人之術,未必適合你。”

朱見漭微微一怔,他知道母親出身不凡,又深得父皇喜愛,但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顏值。

現在才知道,母親的見識,不比父皇差。

父皇也說過,他的馭人之道,不適合開國之君,朱見漭想做開國之君,得去學太祖皇帝。

所以他想讓老四當於謙的關門弟子,從於謙身上學領兵統下之道。

“娘,您有什麼奇策?”

胡妃看著兒子耍寶,拍了他一下:“娘一個深宮婦人,沒有什麼奇策,若有,娘早就教你了。”

“娘和你爹商量過,你去新大陸就藩,最大的危險就是環境,無非是寂寞一些,並沒有什麼危險。”

“所以娘也算放心。”

“可你爹忽然給你一個選擇,你傻乎乎的想去東歐做皇帝,娘雖欣慰你的野心,但東歐皇帝不好做啊。”

“你將是大明抵擋西歐列國最重要的一環。”

“而陸路運輸什麼樣子,你也知道,大明很難給你最多支援的。”

胡妃苦笑:“所以,娘隻能去求叔叔,請你舅公胡豅,請他幫你去穩定局勢。”

“舅公?”

老四眼神又暗淡下去:“舅公應該入閣了,他應該豈會為孩兒奔波?”

胡豅是皇帝最看好的人,如今也是青壯派的代表人物。

他如今在呂宋掌兵,並向南開拓。

“娘舍出去這張老臉,是能說服你舅公的。”胡妃和胡豅年齡相差不大,兩個人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

“娘一點都不老。”朱見漭討他娘喜歡。

胡妃看著一表人才的兒子,悲從中來。

“娘,兒子還要過幾年才能去就藩呢,尚能承歡膝下。”朱見漭看不得他娘哭。

他娘對他是真的掏心挖肺,他離開京師去就藩,最舍不得的就是他娘。

“兒啊。”

“你要學你父皇。”

“這次事情,是你父皇故意挑起來,展示給你們看的,這才叫皇權。”

“每一步,你都要看得精細看得透徹,哪裡不懂就去問你父皇。”

朱見漭微微一愣:“是父皇故意的?”

胡妃點點頭:“你們要去就藩了,你父皇擔心你們學了一身本事,卻不會使用,這是給你們示範,讓你們看看皇權是怎麼用的。”

朱見漭忽然覺得他爹不是那個看笑話的老小孩,更像是一個將武功練到化境的絕世高手。

母子倆聊了很久。

各宮都在皇子們聊,讓皇子們看看,他們的父皇是怎麼展現皇權的。

晚間胡妃煮了湯,親自送過來。

朱祁鈺坐在養心殿裡,眼神閃爍。

“生氣傷身,您要注意些身體。”胡妃拿出參湯,先試試冷熱,然後一勺一勺喂皇帝吃。

“朕還不餓呢。”朱祁鈺嘴上說,還是在吃。

“陛下因為皇家商行的事生氣?”

朱祁鈺應了一聲:“肉爛在鍋裡,什麼時候吃都一樣,隻是有人萌生了離境的念頭,想出去做個富家翁。”

“朕打算給列國下旨,不許接收大明移民。”

“楚王打下來一片江山,主要是打通了大明和歐羅巴的新通道,歐羅巴諸國恐明而已,不敢和大明硬碰硬。”

“隻是這樣一來,歐羅巴諸國肯定會更加恐明,然後玩命發展技術,會不會讓他們過早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呢?”

朱祁鈺想的很多。

一碗湯吃完,胡妃給他擦擦嘴。

“你身體也不好,不要親自熬湯了。”朱祁鈺拍拍她的手背。

胡妃笑了起來:“陛下喜歡吃,臣妾熬的時候心情也是愉悅的。”

朱祁鈺也笑了笑:“跟老四說了?”

胡妃點點頭:“陛下,臣妾知道,現在不是動皇家商行的好機會,但您卻動了,就是想給孩子們展示皇權的用法。”

朱祁鈺應了一聲:“他們還太嫩啊,朕二十歲繼位的時候,也是滿臉懵的。”

“用了十幾年時間,才會用了皇權。”

“而這有個前提,就是朝中重臣一邊教朕,一邊牽絆著朕。”

“他們去就藩,地方上沒有重臣團團圍繞,需要他們自己打造班底,所以朕還是擔心的。”

朱祁鈺其實想派一位重臣,幫他們梳理朝政。

過幾年再調回來。

但又擔心兒子們不願意,覺得中樞管得太多了,而重臣肯定不願意去那鬼地方坐鎮的,所以裡麵矛盾很多。

朱祁鈺還需要斟酌。

皇權的妙用,不是放出去,而是怎麼收回來。

不知道兒子們能學會幾成。

這個夏天一點都不好過,涉及皇家商行的投資的,都要被廠衛查一遍。

查出來很多問題。

中樞決定,對國企也查一遍,結果一查,很多國企員工大規模跑路,逃離大明。

裡麵有多少問題,不言而喻。

閣部決定,進行自上而下的嚴格審查。

這是朝中重臣,教一教皇子們,未來的閣部該如何處置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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