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忍不住感歎,“看來接下來這些日子,我們這裡也能清淨清淨了。”

春杏點頭,撇撇嘴,“今日沒您,這生辰宴辦得真是一團糟。奴婢剛才悄悄讓人看了看,大廚房那兒的菜,準備得全是些不入流的,就連唯一一道海鮮,用得都是拇指大的鮑,不像您,年年都找巴掌大的好貨。”

她心底為薑宜笑不值,薑宜笑對張氏這麼孝順,敬她如親母,張氏卻看不上她,甚至今日還想讓小姐背鍋。

又說了幾句,春杏才轉身出去,“小姐您歇著,奴婢去院子門口守著,彆讓人看出端倪。”

薑宜笑頷首,眸底露出幾分沉色。

她在想,為什麼陳惜惜身上總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高高在上。原先她看不上自己的身份,可今日她對著那些權貴夫人也是這一幅模樣。

到底是為什麼?

......

和薑宜笑這裡的安靜不一樣,另一邊好端端的生辰宴已經亂作一團。

張氏看得心如刀絞,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她看一眼哭得毫無體麵的陳惜惜,又止不住地想起薑宜笑剛才應對眾人時的端莊大氣。

去年這時候,薑宜笑親自將翡翠玉佛送進她手中,旁人看出其價值連城,都止不住地咂舌,感歎她有一個孝順的好媳婦。

當時,張氏臉上有光,誰見了不朝著她恭維一句?

回過神,院子裡亂糟糟,來往賓客看她的眼底都是嘲意和幸災樂禍,和去年今日形成強烈的對比,讓張氏心底更不是滋味。

薑宜笑也就出身差一些,陳惜惜看著靠譜,今日卻不見得如此。

張氏這麼想著,竟是隱隱生出幾分懊悔。

當時就不該讓謝允北去將陳惜惜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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