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謝允北強撐著想要起身。

他不信薑宜笑真的會這麼說,肯定是宋景行在一旁煽風點火,挑唆兩人關係。

額上滾燙,身上卻冷得像是被丟進冰天雪地,謝允北不住地哆嗦,臉色慘白。

他已經有些昏沉,甚至感到幾分許久不曾察覺的脆弱,於是心底的情緒更是被無限放大,隻剩下一個念頭——

他要去見薑宜笑。

撐著身子站起來,謝允北踉蹌片刻,才緩步朝著帳外走去。

還未出門,帳子就被掀開。

陳惜惜跨進來,一見謝允北要出去,頓時臉色一沉,“夫君要去哪裡?”

肯定是要去見那個毒婦!

陳惜惜憤憤,她隻恨當時沒下手狠一些,給薑宜笑母親和她一起下藥,讓她死了最好,這樣嫁妝也能留在謝家,還不用擔心謝允北又被她勾走。

她扶著謝允北,抑製住麵上怒火,柔聲道:“夫君身子不舒服,快回去歇著,我去請太醫來為你看看。”

謝允北神誌模糊,聞言隻轉身看她一眼,目光冷戾,“放手。”

陳惜惜被他眼底的冷色嚇到,頓時委屈得眼睛發紅,眼淚大滴大滴落下,“夫君看清人,我是惜惜。”

她說著,語氣中不免帶上幾分抱怨,“薑宜笑那個毒婦才不會來看你,她忙著勾搭那個宋公爺呢,怎麼還記得起你!”

“夫君,她都這麼狠心了,你為什麼還要惦記她?”

謝允北冷下臉,頭脹得發昏,便狠狠甩開她的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和笑笑會走到今日,不都拜你所賜?”

“啊!”陳惜惜猝不及防被推開,捂著肚子就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著謝允北,“孩子,我的孩子!夫君,我們的孩子!”

謝允北看著陳惜惜倒地,後背驟然一冷,猛地冷靜下來,心裡一慌揚聲道:“快,去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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