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待產室的門口大廳裡。</P>
角落裡有一男子愁眉苦臉，隻見這男人從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盒“大前門”香煙的煙盒，從裡麵掐出一支香煙。</P>
“啪～”</P>
“乾什麼？”</P>
“什麼乾什麼？抬頭看看。沒看到這牆上貼的標語，這裡頭不允許抽煙。”</P>
剛從口袋剛準備點煙，被就一個路過的“禁煙員”拍了拍肩膀提醒。既嚇了他一大跳，又製止了他的不當行為。</P>
“稀裡嘩啦～”</P>
手上快到嘴裡的煙沒抽成就算了，手上的火柴還沒拿穩，散落了一地。還沒顧得上去撿起來，就被這個“禁煙員”認了出來。</P>
“章羽生，是你？”</P>
“喲～怎麼是你。”</P>
“是我，是我。”</P>
“你是，嚴肅。現在混整了，怎麼就乾了這行？”</P>
“乾這個怎麼了？人活著，不得乾點什麼嘛，在家蹲著不也得吃飯嘛。沒錢不行，有錢就要賺。那你呢？你現在是在哪高就？”</P>
“高就倒是沒有，原來就是在外邊有倒騰點小生意。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家，我老婆到預產期就快生了。”</P>
“恭喜！恭喜！”</P>
“好了，現在。你也問完了，我這煙也抽不成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走了。”</P>
“彆介啊，既然看到你了。那麼，我還有點彆的事要問你。”</P>
“什麼事？你說說。”</P>
“我前幾天看到章羽財了。”</P>
“你看到他怎麼了？那是我們家老二。這麼說，你在哪裡看到我們家老二？”</P>
“他最近到底怎麼樣？你知道他在哪裡？”</P>
“你打聽這個乾嘛？要你管。”</P>
“沒有，就是好奇，前幾天他找我借了兩件工作服，把我工裝上的徽標都給撕了。我一大早忙的要死，也沒有仔細檢查衣服有什麼毛病。這不嘛！就連上班照鏡子也沒注意，卻被我們領班的發現了不同，臭罵了我好久。”</P>
嚴肅說了基本情況，章羽生也是似聽非聽。</P>
“這誰知道呀。”</P>
“那他平時在家裡都乾嘛？”</P>
“如果你非得問，那也沒什麼特彆的。他就是每天都在家臥室裡打遊戲，即便是出門無非就兩件事情，除了上吃飯就是上廁所。”</P>
“嗯！那就奇了怪了。”</P>
“這有什麼？你怎麼忽然問我這個？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我老婆生孩子。本來還有點激動，聽你說話這麼噎人。彆問了，彆問了，彆問了……”</P>
“不是，我就是問……”</P>
“你他媽的問什麼？我怎麼知道。今天我心情好，你不要惹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有事你直接去找他，跟我有什麼關係。”</P>
“不是……”</P>
“滾～”</P>
嚴肅眼看也問不出來什麼。本來打算找他哥盤問盤問點事情，結果撲了一鼻子灰。再這樣聊下去，非挨打起來不可。</P>
嚴肅被罵走後的同時，章羽生追憶了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發生了什麼，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那天家裡有點“熱鬨”。</P>
“這孩子，怎麼還不出來？吃飯了。”</P>
當說這句話的時候，才到晚上五點左右。農家生活方式簡單，沒有農忙的事，基本都是這個點吃飯，到七點鐘幾乎都睡覺了。</P>
“嘎達～嘎達～嘎達～”</P>
“彆急，彆急，彆急！馬上來。”</P>
“來了！來——了！”</P>
“踏踏～踏踏～踏踏～”</P>
聽到哥哥叫他吃飯，急匆匆的把正在玩遊戲的電腦關了。說一身“來——了”的同時，跑到天台，縱身一跳。順著繩索滑倒下，穩穩的站在地上。</P>
“謔～”</P>
章羽生看到這場景，嚇了一跳。</P>
“哥，走。吃飯去。”</P>
“你這下樓速度可以，下次給我試試。”</P>
“可彆，我那小侄子還沒出來，你可彆……”</P>
“你少來。彆說了，說多了你就得挨打。”</P>
章羽財是很皮，章羽生也厚道。弟弟怕哥哥也很正常，更何況是親哥哥。開玩笑得有度，真發火了誰也勸不了。</P>
“哈哈哈……吃飯！”</P>
章羽財以笑臉遮尷尬，哥哥也覺得畢竟是親哥倆，生氣也沒有必要。</P>
一家人在飯桌上。</P>
章爸爸看了看章羽財，愣了一會，指了指他的頭發說：“過幾天，你把你這亂七八糟顏色的頭發剃掉，看著都窩心。”</P>
章羽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什麼都沒說。</P>
“前幾天章羽文的書本費，我給他繳過費了。”</P>
章羽生突然開口，然後把手伸到父親的麵前。</P>
就這麼這麼一下子，章爸爸就怒了。</P>
“臭小子，現在都怎麼這樣？你給你妹妹花點錢都不行，還給我這逼逼叨叨。”</P>
章媽媽看到老頭都準備動手，立馬站了起來。用手攔著不讓他們，這才慢慢平息。</P>
看到在座的一家人沒什麼話之後，章媽媽平靜的說：“都是一家人，彆說那些沒用的。吃飯，吃飯，吃飯……”</P>
“吃，吃，吃……吃你媽個逼！”</P>
“哐當～”</P>
“哐啷～哐啷啷～”</P>
老頭想想還是想不通。飯碗一扣，筷子一扔。</P>
“吱呀呀～”</P>
“哐～”</P>
老頭打開房間的門，雖然這是快腐朽的木門，不過這門關起來確是那樣的絲滑。</P>
“你看這老東西，四六不懂。乾什麼他都不管，脾氣還大。”</P>
老太太也沒有辦法，隻能無奈的跟這兩個兒子說。</P>
“不吃了，媽。我等會還有事要忙，先走了，你們吃吧。”</P>
章羽生說完，站起身。放下筷子，就直接出門了。</P>
“嘟嚕嘟嚕～哢哢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