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財對此倒是毫不在乎。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吃飯菜像長江流水，似風卷殘雲。打開後槽牙，就跟倒土箱子裡似的。</P>

老太太指了指這二兒子說：“你呀，家裡就屬你心最大。”</P>

“是，是是……”</P>

以章老太太為視角看。隻見二兒子僅僅嘴裡說“是”，筷子卻絲毫沒有停歇。</P>

“媽，不吃飯可不行，你也吃。”</P>

章羽財說這話的時候，也給老媽夾了一筷子菜。</P>

“哎～說你什麼好。”</P>

“那就甭說了，我……”</P>

“好。那我問你，你在外邊找到活乾了沒有？”</P>

“找到了，做運輸生意。”</P>

“找到活就行。好好乾，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你以前的事……”</P>

“媽。我攔你一句，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也沒有人能聽我解釋。即便不是我的錯，現在也沒辦法挽回。彆提了。媽。”</P>

“不提就不提。吃完飯我還得收拾。”</P>

這頓飯除了章羽財沒什麼煩心事，家裡其他人都感覺不痛快。</P>

飯罷。</P>

章羽財收拾好了飯桌，搶著要把碗都刷完。</P>

站在廚房的洗碗池前，無意間看到了窗外。</P>

加快洗碗的速度，不一會就洗完了。急促走到家裡角落的摩托車旁邊。</P>

“媽～”</P>

“搞什麼？甚事情？”</P>

聽到兒子喊自己，在房間裡看電視的老太太急了：“甚事情，你講。不要打擾我看電視。”</P>

“這摩托車是誰的？”</P>

“這是老三的。他前幾年不是考上大學了嗎，你大哥送給他的。”</P>

“這麼說，我們家老三今年已經大四了吧？”</P>

“可說是呢。”</P>

“什麼叫可說是呢？他反正現在還在外邊念書，也沒工夫騎。能不能給我用用？”</P>

“行。不要弄壞了。”</P>

“那我……”</P>

剛說到這裡，章老頭出來了。</P>

“你什麼你？你不能騎走。”</P>

“爸。”</P>

“我家真窮，我說騎車出去玩，你說沒門。”</P>

隻見章老頭抱著大棍子，用手掂量掂量。</P>

棍子剛舉起來，章羽財就逃跑了。嚇得頭發都豎起來了，跑的時候頭發都背到後邊。</P>

“好小子，你跑。出去，你就彆回來。”</P>

“哐當～”</P>

章老頭大吼，實在是氣壞了，用力把棍子摔在地上。</P>

“喂。哥們，你那個不怎麼用的摩托車，能不能借給我用用？”</P>

“好的，好的。”</P>

“往丁校長家走是吧？嗯，我知道了。”</P>

“好的，好的。我去找你，你在那裡等我。”</P>

“也行吧，你放在廁所旁邊了。行吧，我這幾天有點事。用完後，我給你加滿油。”</P>

“好，好，好……不說了。先這樣，常聯係。”</P>

章羽財掛了電話，把小靈通裝到左口袋裡。</P>

“這天氣這麼好，環境也不錯。我得拍幾張照片。”</P>

“哢嚓～”</P>

隨手拍了一張照片。</P>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P>

突然聽到了一群孩子的聲音，章羽財來了興趣。順著聲音就找，不知不覺就湊近了孩子們的附近。找到了一個沒有玻璃碴的高牆，“嗖”的一下跳了上去。</P>

“哢～哢～哢～嗖～哢嚓～”</P>

不斷的調節鏡頭遠近，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拍下了孩子們的照片。這一舉動，是那樣的風平浪靜，退一步跳下高牆。</P>

也就是章羽財做事情，彆人都做不到那樣的若無其事。就跟路過似的，還跟幾個孩子打招呼。彆人他也不認識，就隻是問了一個高個子男孩，這孩子他很熟悉，家就住在自己家的隔壁。</P>

“好的，就在那邊是吧。”</P>

“是的。”</P>

也不是不知道丁校長家在哪裡，就是讓有些事合理化。</P>

章羽財在前麵越走越快，後麵的孩子越跟越緊。好在有察覺，心態又很好，再加上他們隻是孩子而已。</P>

“好家夥，這車挺漂亮，不算舊。哈哈……”</P>

雖然是一群孩子，假設他們對自己不利，這個時候笑不太合適，努力把笑容憋了回去。</P>

“嗡～嗡嗡～嗡嗡嗡～”</P>

騎著車，揚長而去。</P>

“喂！什麼事？”</P>

“什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我可剛出來。”</P>

“嚇死我了，我以為……”</P>

“好的，好的。現在沒事了，車子我都騎上了，後邊我還會聯係你的。”</P>

產房這邊有護士報喜。</P>

“生的男孩，母子平安！”</P>

“你說什麼？生了個什麼？”</P>

“恭喜你！喜得貴子！”</P>

章羽生先是一驚，然後脊背發涼，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上。</P>

“嗯！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