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翻看了之後才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本冊子裏的確記載了這些年戶部的黑賬和人員名單，但大部分還是“五王”問出來的那些人。其中有幾頁紙，明顯被人撕了。說明有人在她之前就查到了這份名單。這個人會是誰呢？是律家的人嗎？還是“五王”的人？又為什麽隻撕了幾頁，而不把它完全銷毀呢？她有些想不通。

莫秋心躲在暗處，看著長安公主離開。幸好她提前問出了名冊的下落，再晚一點兒就會被長安公主拿走。其實那天她同樣聽到了施大人的那句話，剛開始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拿到名冊後，在屋裏轉了一圈，仔細想想才明白其中的含義。她推倒佛像後為掩人耳目，又重新布置了一下現場，所以沒被長安公主看出來。

她看了看手中的那幾張紙，這可是她的一個重要籌碼。她騙律美娘說名冊已經銷毀了，無需擔心。她雖然在為律美娘做事，但也實屬迫不得已，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早就看透了律美娘的為人，為以防萬一，這些名單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著，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還能派上大用場。

楚燕翎一回到公主府，就聽說施大人在監牢裏死了，據說是畏罪自殺，獄卒發現時已經死亡多時，救不過來了，隻得據實上報。她當然不信。這多半又和那兩派脫不了乾係。不過名單既已被毀，她也無可奈何了。

因為重要的人證已死，刑部隻能匆匆結案，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了，這件震動朝野的大案終於接近尾聲。朝堂上的官員又換了一些新的。這些人多半也是長安公主推薦的中立、有才且耿直的大臣。

這次律中書倒是沒怎麽反對，因為他這邊的人有不少都被拉了下來，泰安帝對此非常不滿意，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要不是律家的人上台，“五王”自然也是不會反對的。畢竟在他們看來，景南王和長安公主還不足為懼，他們倆隻要不和律家扯到一起就行了，當然，這兩個人和律家積怨頗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也不可能這麽做。

泰安帝無意中碰到了葉萋：“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