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小雅，你聽我說！”獨孤寒提高聲音，“我可以讓你去，但你得答應我，回來以後要乖乖吃藥。等你身體好了，你想怎麽樣我都不會再攔著你。”

城外，已經可以聽到運送靈柩的馬車的聲音了。

穆雅本來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哭，可真的看見靈柩，她還是忍不住撲過去大哭起來。

“賢弟……賢弟……”她撫摸著那個黑漆漆的棺槨。明明那麽活潑的一個人，走之前還好好的，讓她等他的好消息，現在卻隻有一具屍骸，讓她怎麽能不傷心？

“小雅。”獨孤寒將她貼在棺槨上的身體拉過來。

穆雅氣血上湧，吐出了一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小雅！”獨孤寒趕緊抱著她，“太醫，太醫！”

太醫直言，情況不太好。她的情緒如果不能穩定，不能按時認真地吃藥，對她來說，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宇文晟沒有隨軍隊一起回去。他知道帝都都有什麽在等著他。他隻身一人連夜回到了帝都，隻身一人，什麽都沒有帶就走進了皇宮。一路上都沒有人阻攔他，因為根本這個沒有必要。在大殿上等著他的那個人，就是他曾經非常信任的同胞弟弟，宇文曜。

“你回來了？”宇文曜緩緩轉過身來，眼裏蒙著一層灰色。

“你為何不坐上去呢？”宇文晟看了一眼宇文曜身後台階上的帝座，也許，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坐上去了。而且現在對他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宇文曜自嘲地笑笑。“就算我坐上去，有些人、有些事也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