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永遠回不來了。有的人為已死的人活著，有的人為活著的人去死。不論是活著還是死去，所有的傷害，都已經無法挽回。

這也正是宇文晟心裏的一根刺，一直都在折磨著他，就讓宇文曜親自來拔掉它吧。“動手吧。”

斛律阿賽娜好不容易從袞王府中逃了出來。宇文潼那廝居然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雖然她一再強調自己是為攪亂薑國而來，但宇文潼並不相信。

她趁宇文潼進宮時，偷偷地跑了。她扮作一個農婦，趁機逃出了帝都。她怕宇文潼派人捉拿她，隻得走小路，走了很遠都不敢停。腳崴了，很疼，胳膊和腿也被荊棘劃破了。她必須快走，要不然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事到如今，她的心裏就隻有一個打算。就算前方的路再遠再長，她也必須咬牙堅持下去。

宇文潼從後麵走出來，並發出勝利者的笑聲。“宇文晟，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宇文潼，你遲早也會有今天的。”宇文晟淡淡地說。

宇文潼卻對此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會和你一樣？”

宇文曜並不插話，隻是死死地盯著宇文晟。

“你做了這麽多壞事兒，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嗎？”宇文晟笑著問道。

“我想過，我的結局大概不會比你差。”宇文潼得意地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