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風水的人,殺人都不用動刀子,埋個小人就能把人搞的家破人亡,絕對不能得罪。
如非萬不得已,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韋辰看著大德大師和那個叫瑩瑩的女孩,用墨盒彈出的一道道暗紅色線條,忍不住往前湊了幾步。
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腥氣。
黑狗血?
韋辰眉頭一蹙,忍不住感慨。
都說庸醫害人,可這風水師要是半吊子,其害人之處更是遠在庸醫之上啊。
還好今天自己過來了。
大德大師瞥了一眼韋辰,見他始終盯著墨線,一副篤實好學樣子,不禁暗暗點頭。
“你可看出這商場的問題?”
這是在考校自己呢。
韋辰怔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揚道:“陰煞。”
大德大師點點頭,又道:“要知道,建築行業在風水這一塊可是很講究的,破土動工前肯定會請風水師過來看看。”
“也就是說,這商場的風水原本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那麽又為何會出現隱煞呢?”
這座商場運營的時間不短,以前一直好好的,直到最近才發生問題,這就說明以前汪家請的那個風水師沒什麽問題,就算造詣不深,也絕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混子。
那麽這裏出現陰煞,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風水輪流轉。
“風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隨著地球的不斷地轉動,整個地球的山川地貌氣場也都在不斷地變動。所以說風水並非是一成不變的。”
“不是有那麽句話嗎,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錯。”大德大師眼前一亮,認真的打量兩眼韋辰,越看越覺得順眼,心裏不禁升起愛才之意。
如果能將此子收為弟子的話……
大德大師心思有些活絡,瑩瑩這丫頭雖然乖巧,但悟性卻是一般,但眼前這個小子不同,年紀輕輕就能將‘風水’二字了解的如此透徹,悟性絕對沒得說。
“你是家學,還是師承?”
“師承。”
這麽好的苗子,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大德大師搖了搖頭,感覺有些惋惜,這年頭有人想找好師傅難,可有人想找好徒弟也不容易啊。
“我身邊還缺個行走,你要是有興趣的話,稍後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這是要收自己當小弟啊。
而且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讓他當小弟,還是給他多大恩惠似的。
這位大師對自己的水平,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韋辰沒有接茬,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大師是想封住此地的陰煞之氣?”
這個大德雖然有些自以為是,但為人還算不錯,現如今這個社會,主動提點後輩的人可不多。
所以,韋辰也不介意指點他一下,算是對他的好意投桃報李了。
“不錯。”大德大師點點頭。
韋辰估計大德的麵子,壓低聲音道:“我看此地陰煞之氣濃鬱程度,恐怕不是輕易就能封住的,強行封印,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你懂什麽。”
“我這九宮鎮獄法陣,連地獄都能封禁,用以封印一個小小的陰煞之氣,何來‘強行’一說。”
大德大師拉下臉,冷哼一聲,心裏對韋辰的好感瞬間減了大半。
不懂裝懂,讓人生厭。
韋辰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麽。
有道是人微言輕,以他目前的年紀和地位來說,所說的話確實很難讓人信服,就算解釋的再多,也左右不了別人的想法,而且還會給人留下強詞奪理的印象。
所以,也沒必要多廢唇舌,是對是錯,用事實說話最好。
汪海濤看向汪景魁,一臉得意的擠動幾下眼睛,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看見了吧,你找的這個什麽風水師,在大德大師麵前什麽都不是,被訓的三孫子似的,連話都不敢回。”
“再看看我找的,那才是有真本事的。”
汪景魁色厲內茬的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是有點尷尬。
蔣先生學究天人,一身本事更是出神入化,怎麽收個弟子這麽慫包呢。
汪景魁搖了搖頭,其實這種事兒也不能怪蔣先生。
常言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說到底還是韋辰這小子不爭氣,平白辱沒了蔣先生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