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命垂危?(2 / 2)







三落下,走了幾步的霍去霄,頓時感到頭腦一陣發暈,眼前視物模糊了起來,喉間湧上一股腥味,他當即吐了口血出來。</P>

黑血濺在地上,霍去霄倒在地上。</P>

眼前落下一道黑影,堪堪抬眼,便對上了歸聞畫厭惡輕蔑的眼神:“酒好喝嗎?二郎。”</P>

她笑容無害,卻又如地獄鬼魅,緩緩蹲下來。</P>

“你…下了毒……”霍去霄艱難吐字,五臟六腑頓時一陣絞痛。</P>

歸聞畫輕歎一聲:“是啊,下了鳩毒呢,全都抹在了你方才飲酒的卮上,一點都沒浪費,全入了你的口。”</P>

他伸手,因用力,崩的手背青筋凸起:“可我分明沒有……喝……”他佯裝喝下了酒,實則將酒倒在了袖中。</P>

歸聞畫笑的如同帶了劇毒般開的極豔麗的花朵:“框你的,我怎會如此蠢將毒下在酒中,你進來時,可有嗅到一股香味,以及此時一股熏香。”</P>

“那才是毒啊。”</P>

霍去霄頓然,眼底一片幽暗:“你可真是氣焰囂張,惡毒至極,我今日出府,便來了你府中,你覺得你殺了我,你能逃脫得了?”</P>

“這就不由你操心了,我自有法子,好好去吧,這是你羞辱我,妄想娶我的後果。”</P>

歸聞畫笑的惑人。</P>

但是下一瞬,眼前晃過一道風,霍去霄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拔了她發簪,抵在了她脖子上。</P>

“誰想娶你這醜陋不堪的毒婦,解藥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P>

尖銳的發簪,已經刺破了歸聞畫雪白的脖頸,她疼的蹙緊眉頭:“我用的可是無解藥的劇毒,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解藥。”</P>

“那便一起去死,黃泉路上有你這個毒婦相伴,我極為樂意。”霍去霄語氣平淡,嘴角不停的溢出黑血,手裡的發簪,刺進了一寸時。</P>

身後攜來一股冷風,霍去霄警惕,後腳踢過去。</P>

原本跪著請求他進來的侍女,此時一臉冷漠,狼狽跌在地上,那一腳,直踢中了她小腹,此刻因為疼痛,臉皺成了一團,手裡握了把嵌金片花紋匕首,聲音虛弱斷斷續續放狠話:“放了女郎,否則,你也逃不出大司徒府。”</P>

霍去霄沒理會她,發簪劃破了歸聞畫的脖子,鮮血直濺。</P>

將人推開,霍去霄踉踉蹌蹌就要離開,身後傳來歸聞畫怒喝聲:“給我攔住他!”</P>

身中劇毒的原因,削減了霍去霄一半的力氣,毒蔓延的極快,他很快看不清眼前的路。</P>

再次倒在了地上,他被人桎梏著手腳,看著出現在眼前,雙眼怨毒的歸聞畫,霍去霄虛弱開口:“為何……”</P>

他想不明白,歸家女郎就算厭惡他,不至於下如此狠手,非要殺他,難道僅因為那所謂的婚約,令她如此惱怒?</P>

人真的惡毒到如此嗎?</P>

歸聞畫捂著流血的脖子,一腳碾在了他手掌上,麵目瞬間變的陰毒:“為何”</P>

“你母與你父私情生下的私生子,兒時,你便羞辱我,說貌醜惡毒,一條不知從哪裡爬出來的狗,還想娶我,做夢。”</P>

若非阿父執意兩人的婚事,隻因一句兒時戲言,完全不顧她的意願,就應下了大司空府,前頭剛下聘,阿父便興衝衝同阿母說,擇日便挑選良辰吉日。</P>

歸聞畫眼高於頂,自是看不上霍去霄的出身,即使他是大司空的次子,可也是私生子,母不詳,哪樣都不如霍領。</P>

她是瞎了,才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之輩。</P>

“可笑,你本就是如此。”</P>

霍去霄一開口,便又吐出一口血,他此時已全身無力,就這麼死了,他極不甘,方才就應當,一簪刺死她。</P>

兩人兒時結怨,相識時,霍去霄便看到,歸聞畫在欺辱其他女郎,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惡語逼迫那些女郎,誇她貌美。</P>

而有女郎容貌盛於她,便被她惡意劃傷臉,毀了容,如此不是貌醜不堪,他也就是實話實說,不成想,她因此話,恨上了他。</P>

“你殺了他。”</P>

一道略顯陰柔的男人聲音響起,玉立風度翩翩的霍領,溫潤如君子,從樓梯下走上來,緩緩朝歸聞畫而來。</P>

“他可是我的阿弟,你怎如此狠心,聞畫。”</P>

霍領嘴上說著責怪的話,眼神其實揚著笑意的落在了地上狼狽不已的霍去霄身上:“衍之,你疼嗎?”</P>

“作甚這個眼神?又不是我下的手,聞畫看不上你,你非要下聘,羞辱她,惹的她不開心了,我又有何法?”</P>

霍領眉頭擰了下,勉為其難:“不如這樣,你好好的去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聞畫。”</P>

寒風凜冽,大雪紛飛。</P>

覆滿了白雪皚皚的山林中,一輛馬車疾馳而過,停在一處,將什麼東西扔了下來,遠些距離,還能聽見狼群叫聲。</P>

雪一點點的落下,覆蓋了一道人影身上。</P>

霍去霄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燒,鳩毒能讓人生不如死,卻又折磨著人,感受著痛苦。</P>

雪很冷,但是他感受不到,七竅似乎在流血,血腥味引來了狼群,他艱難地挪動著,卻動不了。</P>

血染紅了雪。</P>

他手艱難地要撐著自己爬起來,動著之下,一件物什自懷中掉了出來,他眼神挪過去,才看清了,是藏在懷中的銅鏡。</P>

也不知,廢了多少的力,終於將銅鏡拿到手中,視物模糊看不清銅鏡裡的字,卻是知道,那位叫晏初的女郎,給他留了字。</P>

“喀喀……”一咳,吐出了血,霍去霄張嘴,一字一句,“大概是要死了,無緣見你,我很想知道,女郎身處的世界,是否同我一樣……”</P>

“嘭!”</P>

銅鏡從手中掉落,他手無力撐在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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