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在暗,我在明。
調查進展的格外艱難。
關鍵性證人池蘭香因為失血過多死亡,假扮護士的凶手被當場擊斃,放蛇的男人也消失在了人群中。
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真相仿佛被濃濃的大霧籠罩著。
這窒息的濃霧也籠罩在顧家和華家心頭。
病房裡,眾人麵色嚴肅,陷入死一般的靜默。
怪我,當時開槍應該留著那個人的命的。方勝楠站出來自我檢討。
誰都沒有前後眼,而且就算那個假扮護士的人活著,也不一定會供出幕後主使。
大家都沒有責怪方勝楠的意思。
隻有那會兒在場的人才知道情況有多危急,顧傑和假護士扭打在一起,上膛的槍已經對準了顧傑的胸口。
方勝楠不開槍,死的就是顧傑。
難道要為了一份不確定的口供,賭上一條人命
現實不是戲劇,沒有那麼多編排好的順利和幸運,更無法重來。
顧錚獨自站在一邊,沉默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華皎皎為了快一點恢複,魂魄一直趴在他背上,看著和他一樣的街景,心中百轉千回。
當時擔心空間的秘密暴露,她在池蘭香的身上動了手腳讓其血流不止,薛家振又拖拉到很晚才送到醫院,是必死的結局。
或許不該那麼早殺了池蘭香的,不然大家也不會陷入一籌莫展的境地。
可就算她放過池蘭香,幕後主使會容忍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活著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華皎皎幽幽歎了口氣,歪頭去看顧錚:
現在隻能從薛家振入手,可他做事謹慎,沒露出什麼馬腳,孟巧玲和那天的意外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情,將責任全部推到已經死了的池蘭香身上,最多記過處分,不能拿他怎麼樣。
但有個法子!
你們人都撤走,該回家的回家,該工作的工作,他們不是想把我綁走嗎,你們把病房守得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讓人家怎麼動手
華皎皎想的是,對方處心積慮要綁走她,無非幾點。
一,她身上什麼東西被對方覬覦;
二,利用她威脅顧錚或者華家攫取利益;
三,恨她入骨,想綁走她折磨虐待泄憤。
無論哪一點,對方想得到她的心都異常強烈。
那為何不乾脆以她作餌,引蛇出洞
華皎皎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魂魄飄到顧錚麵前,額頭抵著他,嘚吧嘚吧說了一大堆。
可惜,顧錚聽不到。
華皎皎又飄到病床旁,袖子一擼,沒什麼技巧,就是硬往身體裡擠。
哪怕讓她突然詐屍說兩句話也好啊。
可原主的魂魄在身體裡穩如老狗,華皎皎怎麼擠也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