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人,現在不是動陳演的時候,你可明白?”
李鳳翔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
“原來如此,那……”
“行了,都閉嘴!”
見到倆人的小動作,朱由檢不由擺了擺手,“李鳳翔,光時亨,聽旨!”
“伺久成後,遇罷務極,今有車申、龔鼎孳等人目無法紀,結黨營私,且證據確鑿,所令東廠提督李鳳翔率領輯事就地前往捉拿,問罪抄家。”
“另,兵科給事中舉檢有功,加授戶部尚書,特賜麒麟服!”
“臣,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倆人連忙跪地三呼,李鳳翔到還好,但一旁的光時亨卻樂得都快流鼻涕泡了。
他原來的官職不過七品罷了,如今卻一步登天,坐上了正二品的戶部尚書。
這他媽……
“陛下,臣想隨李督公一起去捉拿這些罪人!”光時亨連忙開口,說話恭恭敬敬。
“準。”
朱由檢點了點頭,果然,一旦利益夠了,哪怕讓你去吃翔。
你也會說上一句……好香!好香!
“好了,今日就說到這裡,光愛卿你先回去吧,李鳳翔你留下,朕還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
“是,陛下!”
光時亨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隨後緩緩離開。
“李鳳翔,待會把這供詞上的幾人抓了後,千萬不要忘記盯住陳演的一舉一動。”
“朕總感覺這老東西想做些什麼,但就是有些琢磨不透。”
朱由檢皺著眉頭,沉吟道。
聞言,陳鳳翔連忙回答,“陛下所言極是,昨日朝堂的那一幕,陳大人身為文官之首,卻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過,的確怪異得緊!”
“嗯,希望是朕想多了吧。”
朱由檢揉了揉額頭,無奈一笑,“退下吧,好好把這件差事辦好,若是供詞上的人跑了一個,朕定不饒你。”
“是,陛下!”
轉眼間,半日已過。
眼看太陽快要落山,北京城內街道上的商販百姓也漸漸少了起來,紛紛收拾著攤位準備回返家中。
商販裡有賣糖人的、有賣瓷器瓶的、有賣烙餅的,總之各種各樣,什麼行當都能在這裡瞧個清楚。
雖然現在光景不太好,但人,總得生活!
“快看!”
“那不是東廠的番子嗎?這是又要作甚!”
忽然,一名背著行囊的書生停下腳步,連忙退避三舍。
聽到書生的尖叫,其他正在收拾自家攤位的商販也不禁抬起了頭,與書生一樣,連忙轉過身子,臉貼著牆壁,一動不動。
相比之下,錦衣衛雖然也能讓他們感到害怕,但東廠的名頭一出,那可是如狼似虎,甚至不亞於小兒止啼的作用!
沒多久,領頭的李鳳翔與光時亨帶著番子走遠,所有人百姓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紛紛議論。
“不久前黃昏時分,錦衣衛才出來抓了一批人。”
“現在也不過一個時辰,怎麼東廠也凶神惡煞的出來了?”書生滿臉疑問。
“嗨,管他呢!”
“隻要東廠不是來禍害我們老百姓的,管他們抓誰呢!”
“是啊,反正這些官老爺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也該到遭報應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