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禮和褚河的關係,不僅是個人的好友,其中也牽連著兩家的家族利益。
他是不可能因為褚河這個陰招就和褚河鬨掰的,頂多是給褚河提個醒,褚河是個聰明人,也會給池家利益上的彌補。
如果席景站了褚瀾,那自然而然,以後他和席景的關係,怕是要……用水深火熱形容了。
聽著這麽句明知故問的話,席景慵懶的笑了聲:“褚河吃相太難看了。勸你和他也是別交集太深,他能讓你們池家當一次冤大頭,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言儘於此,以後我不會再同你說這種話。”
池禮:“……”
與此同時。
溫念分店這邊,來了個不速之客——褚瀾。
男人沒有帶助理秘書,單身前往。
穿著也很休閒,眼鏡也換了副不帶鏈條的黑色鏡框,不像是頭兩次見那麽高貴,這回倒是斯文味道更重了。
溫念給坐在窗邊位置的男人倒了杯水,說:“還沒開業,褚總是不是來的有點早了?”
褚瀾倒是一點都不怕她在水裏下瀉藥,喝了口,微笑著道:“我這份身份,溫老板店開業的時候來,怕是不合適。”
溫念:“……”倒也是,開店來好像是來砸場子一樣。
褚瀾很自來熟,微微仰著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道:“你這裏裝修跟景城的店一樣,給人感覺還蠻親切的。”
溫念:“……”不懂他親切個什麽鬼。
“褚總,你來我這,不會就是想看裝修的吧?”
褚瀾收回目光,問:“你店打算什麽時候開業?”
溫念好笑:“我乾嘛要告訴你?”
好歹是競爭對手,告訴褚瀾具體的開業日期,好讓他當天準備給她鬨幺蛾子嗎?
褚瀾被噎了下,喝了口水潤喉,說:“你想必也是知道,我做餐飲,不過是為了給褚家的人看,做戲做全套,我也不想玩陰的,最後誤傷了溫老板,咱們何不如事先的溝通下?”
主要是怕搞事情,溫念這邊還沒怎麽樣呢,席景那邊先找上了他,他的服裝行業,還要席景的鼎力支持。
得罪人家前妻,沒必要。
不過。
不得不說席景的前妻膽子是大,弄了個暗諷他品香樓的廣告也就算了,還把分店開到了景城。
在浦區,離他的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這就好比是隔著羽絨服踹了你一腳,要說疼吧,還真不。可說不疼,就這麽算了,別人看著你這麽被欺負無動於衷,自己麵子上過不去還。
溫念默了下,說:“褚總有計劃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若是能配合的,我們這邊會進行配合。”
她不能因為褚瀾的計劃,就耽誤她自己店的發展,所以才會堅持的來海城開店。
既然來了,就不帶怕的。
不過褚瀾主動上門‘求和’,也沒有要硬上的道理。
褚瀾有備而來,當即說了他的計劃。
“溫老板開店那天,我會安排海城當地的記者來問溫老板幾個刁鑽的問題。”
“可以。”
溫念非常痛快。
褚瀾失笑,目光中帶了幾分欣賞繼續道:“還會讓人在你們店裏扔炮竹,擾亂現場。”
“這個不行。”溫念明確的拒絕道:“你這樣做會誤傷到其他人。”
“我會讓人在你店裏沒人的情況下,扔在店裏,在外麵和在門口站著的人,都不會受傷。”
“太危險了。”溫念絲毫不退讓,“不可控的情況太多,炮竹燃燒的時候會濺出的火星,很難保證不會在我店裏其他地方燃燒起來,我們店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如果掉落廚房裏,輕則是後廚著火,重則會爆炸。”
“……”這些危險褚瀾也懂。
不過……
“溫老板,隻請媒體記者來說太輕了,我和你得鬨起來,盯著我的人才放心。”
“我一開始就說了,能配合的配合,顯然你現在提出的,我配合不了。”溫念道:“我的店七月十號開業,現在還有一周多的時間,褚總你還有充足時間想別的方法。”
“……”
內裏有分寸,對外讓人看著是惱羞成怒的注意,哪裏是那麽好想的。
褚瀾來之前就琢磨了幾天才琢磨出來。
看著溫念的樣子,是沒有任何退步的餘地。
褚瀾緘默的身子向後靠了靠,轉了轉手中水杯,說:“這樣,如果出了任何超出我可控範圍的意外,溫老板所損失的,我全額賠償。”
真的得用個狠招,才能讓褚河安心。
不然他最近因為太專注搞服裝行業,品香樓一直都屬於沉寂的狀態,眼下溫念還開了分店,他要是不弄出大動靜,就難以混淆視聽了。
溫念搖了搖頭。
褚瀾有點沒招了,不由感嘆:“溫老板,你這固執的性格,以後怕是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住。”
“受不受得住,跟你有什麽關係。”
冷冰冰的一句話插了過來,褚瀾和溫念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