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見事情了了，也起身告辭。</P>

沈銘山送他到門下，說道：“歸根結底，此事因我疏忽而使他們膽大妄為，日後老夫就在京中長居，嚴整家風，斷不會允許再有這些事發生。”</P>

靖王拱手：“有老太爺坐鎮，沈家中興指日可待。”</P>

沈銘山送他到大門外。</P>

晏衡是守在城門口直看到沈棲雲夫婦帶著沈虞上了驛道後才掉轉馬頭的。</P>

這事說起來還是李南風的主意，免得她回頭說他不知感恩，回城他就準備了瓜果點心，讓阿蠻去接李南風到王府來教他寫字。</P>

李南風正被李緣李絮纏著講故事呢，馬屁拍得舒服極了，一點也不想動，也不在乎沈家這事兒晏衡感不感謝她，打發阿蠻回去，說有事翌日學堂說。</P>

沈側妃把頭鏊給靖王妃，而靖王妃又作出了她的決定，事情靖王自然也知道了，內心翻騰了半夜，翌日清早，主動到昭華堂去端茶倒水，伏低做小了。</P>

又讓初霽把給靖王妃的頭麵首飾，除去有規製限定之外的，也給沈側妃打上一套。</P>

首飾打好送來後，晏弘看著也替沈側妃高興：“這樣子倒選的都好看，也大方，到時候不管進宮覲見還是往來應酬，都很是用得上。想不到父親竟很有眼光。”</P>

沈側妃往頭上比試著，說道：“他哪裡有這麼好的眼光，這定是衡哥兒母親挑的。”</P>

晏弘聞言望著她。沈側妃看到了，轉過臉來：“你看什麼？”</P>

“看母親現在，是真放寬心了。”</P>

沈側妃揚唇：“放寬心多好。我都四十歲的人了，你若成親早些，我都該當祖母了，難不成還要去爭風吃醋奪寵？</P>

“你父親是真愛她，可那樣不離不棄，豁得出去為著他著想的女子，落在誰身上誰不愛呀？</P>

“一定要論個輸贏的話，輸給她，我也心服口服。”</P>

晏弘見她發自肺腑，便也點頭說：“父親也難，生生死死不知鬼門關不知跨了多少趟，有個知心人伴著也挺好的。”</P>

又道：“說到年紀，母親也快過壽，回頭兒子跟父親請命，陪你去鄴裡住幾日，消遣消遣。”</P>

沈側妃無可無不可。把頭上鳳釵拔了放回盒子裡，又將其餘的都撂好給了如意，她說道：“看到這頭麵，我倒想起來，你也該成親了，進京也快一年了，你自己有沒有什麼想法？可有看中眼的女子？”</P>

晏弘笑道：“但凡我看中眼的，母親還都要給我求娶過來不成？”</P>

“除去李家不行，彆家倒是都可以試試。”沈側妃道。</P>

晏弘斂笑：“這還不急。家裡也不等著我傳香火，我想等過了春闈再說。”</P>

沈側妃點頭：“也好。功名要緊。我就先托人幫你物色物色。”</P>

……</P>

沈棲雲離了京，沈銘山便把內宅交了給黃氏，二太太呂氏雖暗有風涼話，但在這節骨眼上也不敢說什麼。</P>

倒是蜀中那邊大太太聽說之後，來信給沈翼，讓他們好生行事雲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