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早就在這裡開了間房，幾個人上了樓，李南風著夥計在開一間空房供程淑梳洗，然後跟程淑道：“你帶著你的人去吧，我在這兒等你。”</P>

看著她們走了，李南風立刻跟晏衡道：“趕緊讓侍衛去盯盯！”</P>

晏衡眯眼：“讓侍衛盯個女人洗漱？”</P>

“又不看她，聽聽就行了。”</P>

晏衡狐疑地望著她。</P>

李南風咂聲：“你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扭捏什麼？”</P>

“廢話，誰說我不正人君子？我不近女色，不沾邪佞，一身的浩然正氣。”</P>

李南風戳他的胳膊。</P>

晏衡無奈：“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彆又拿這個當話柄來說我。”</P>

“不會不會！快去快去！”</P>

晏衡便讓管卿去了，然後望著她：“這麼一會兒工夫進了兩家店，說的好聽拉我開鋪子賺錢，賺的這點錢都不夠出來碰個頭的。”</P>

李南風道：“你得往好處想想，要不是我拉你開鋪子賺錢，出來碰個頭花點錢不還得從你俸祿裡扣？”</P>

晏衡聽完，差點就信了她的邪。</P>

再說程淑帶著林媽媽她們去隔壁屋裡梳洗，留了丫鬟在門口，她便關上門跟林媽媽道：“按說上回都鬨成那樣了，往後不避著咱們就不錯了，這李姑娘，她到底什麼意思？她居然幫著我打程曄的臉，她想乾什麼？”</P>

林媽媽沉吟：“奴婢聽說她在相國寺跟李姑娘和晏世子起爭執動了胎氣，餘家到如今還記著這事，這李姑娘，看著也像是還不服氣。”</P>

“但也沒理由還幫著我呀！”程淑不安極了，“我們權勢不及人，他們彆不是還惦著那件事想害我吧。”</P>

林媽媽望著她：“姑娘有什麼好讓他們害的？”</P>

程淑語噎。</P>

林媽媽走過來：“咱們與她地位懸殊，實力懸殊，之前的事道過歉了，受過懲罰了，也賠過禮了，實在不必再針對咱們。奴婢覺得，她也隻能是衝著曄姑奶奶來。”</P>

“……曄姐兒？”</P>

“李家那樣的人家，她李南風又是嬌生慣養的，以曄姑奶奶的性子，是那種安份的人嗎？前番在相國寺，奴婢猜測，隻怕是曄姑奶奶跟著人落井下石，這才招來了李姑娘的報複。後來太師複出，李姑娘難道就沒想過刹刹曄姑奶奶，乃至是餘家的威風？”</P>

程淑想到李南風先前一來便衝著程曄喚出的那聲“餘少奶奶”，不由點頭：“有道理。”</P>

“所以姑娘又怕什麼？既是她李南風有求於咱們，咱們順水推舟，既不得罪人，也對姑娘有無儘好處。”</P>

程淑怔然：“那她要利用我，我也由得她利用？”</P>

“誰利用誰還不好說呢。”林媽媽道，“再說為了將來著想，就是被利用又如何？這也正說明了姑娘也是有價值的。”</P>

程淑眉頭微蹙，半晌才對著鏡子把頭發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