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麼回事。”</P>

洪璃點點頭，讚同李賀的說法。</P>

“那江湖八絕呢？”</P>

李賀繼續問道。</P>

“江湖八絕就是江湖裡的八位仙品武者。”洪璃回答道，“這八位恰好擅長的兵刃和絕技都不同，所以好事人以他們的成名兵刃或絕技給他們起了綽號，什麼刀聖、槍仙、劍神、斧狂……哎呀這些都是仙品武者，反正你又遇不到，問那麼清楚乾嘛！”</P>

李賀又啃了一口雞腿，瞪了洪璃一眼，口齒不清地說道：</P>

“燕雀安知鴻鵠之誌……”</P>

“什麼？”</P>

洪璃雖然沒太聽清李賀說的話，但本能地感覺良李賀在罵她，一拳就錘了過去。</P>

李賀微微抬起屁股，用大臂夾住了洪璃的拳頭，順勢湊到洪璃耳邊輕聲說道：</P>

“窗邊那個穿皂色衣衫的乾瘦漢子，看著像是高手，有意無意間，老往咱倆這邊看。”</P>

洪璃麵色不變，從李賀的腋下抽出小粉拳，還是狠狠鑿了他兩下。</P>

表麵看上去，像是江湖夫婦在鬥嘴打鬨，實際上，她已經趁機看清了李賀說的那漢子的模樣。</P>

漢子看著約摸四十來歲，臉龐乾瘦沒什麼肉，身材也不高，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太陽穴處微微凸起，一看就是身懷功夫的內家高手。</P>

“嗯，是個高手。”洪璃坐在李賀身邊，稍微點點頭，然後悄聲說道，“但不知是不是衝我們來的。”</P>

“八成是。”李賀看也沒看洪璃，邊吃燒雞邊說道，“他至少往咱們這邊看了三四次……怕是釣上大魚了。”</P>

“那……照舊？”</P>

“照舊。”李賀把沾滿油的手往桌上的抹布上胡亂一擦，抬手叫道，“小二，結賬！”</P>

……</P>

李賀當然不會以本來麵目示人，洪璃幫他稍微化了個妝，粘了幾撮假胡子，一下從清爽乾淨的帥小夥就變成了邋遢落魄的江湖客。</P>

彆說跟他不熟的人，就連李賀自己照鏡子，都覺得鏡子裡的那個人實在有點陌生。</P>

洪璃倒沒怎麼打扮，隻是在臉上撲了點胭脂，倒更顯得臉蛋紅潤潤的。</P>

兩人出了酒肆，也沒刻意加快或放慢速度，就走走停停，一路閒逛。</P>

果然，那個乾瘦男人一直跟在兩人身後，隨著二人穿街走巷。</P>

這一跟，就跟了半個下午。</P>

“他倒是執著，甩不掉。”李賀苦笑一聲，“總不能一直這麼跟著咱們吧？”</P>

“他肯定是為了情報來的。”洪璃輕聲道，“想個辦法。”</P>

“想辦法……現在肯定不能收工回刑部，也不能去咱的住處，不然非得露餡不可。”李賀沉吟道，“直接動手也不行，怕驚擾了他的上線……得找個地方，看看他想乾什麼。”</P>

“那你拿主意。”</P>

洪璃瞥了李賀一眼，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P>

“我？”</P>

李賀不確定地問道。</P>

“不是你難道是我？”洪璃又輕輕錘了李賀的肩膀一下，“一個大男人不自己拿主意，老問我一個弱女子乾嘛？”</P>

“那好吧。”</P>

李賀勉為其難地答應了。</P>

他拉著洪璃，紮進了街邊的一家客棧。</P>

“掌櫃的，來一間上房，再泡壺好茶。”</P>

“好嘞！客官您跟我來！”</P>

……</P>

很快，客棧的小二帶著兩人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客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