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不是要去吃葷的吧？”</P>

陸映橙懷疑地盯著李賀。</P>

壞了，被看出來了。</P>

李賀大驚失色，但還是嘴硬：</P>

“我是那種人嗎……好吧，我是。”</P>

“我就知道！”陸映橙瞪了李賀一眼，“不準走，我倒是覺得你的詩能被那文惜姑娘選中，給我坐好了！”</P>

我？</P>

李賀根本沒抱希望。</P>

他知道，人家既然來青樓這種地方賣藝，不管她賣不賣身，都是為了出來賺錢的。</P>

自己那首詩放在彆的場合，例如詩會上，沒準能一鳴驚人。</P>

但在這種地方……</P>

難！</P>

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鴇娘又搖擺多姿地走上了台：</P>

“各位客官久等了，文惜姑娘已經挑選出了她最中意的物件兒……所以，今晚獲得與文惜姑娘清談機會的客官是——”</P>

鴇娘故意停頓一下，賣個關子。</P>

場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喊到自己的名字。</P>

胡家兄弟也不例外，雖然他們隻打賞了一張平平無奇的銀票。</P>

萬一文惜姑娘就喜歡這一口呢？</P>

隻有李賀完全不抱希望，他低聲跟陸映橙說：</P>

“絕對不可能是我，除非那女的腦子壞了……”</P>

“賭五兩銀子？”</P>

“給我送錢？賭就賭！”</P>

李賀自信滿滿。</P>

“——是李賀李公子！”</P>

滿場嘩然。</P>

李賀一攤手，朝陸映橙笑道：</P>

“你看，肯定不是……誒？！”</P>

李賀笑不出來了。</P>

眾所周知，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陸映橙的臉上。</P>

她朝李賀一攤手：</P>

“五兩銀子。”</P>

“哎，不是……”李賀苦著臉掏出了一枚銀錠放在陸映橙手上，“她們是不是弄錯了啊，還是這裡麵有跟我重名的……”</P>

旁邊的石錦和胡家兄弟都驚呆了。</P>

“賀哥兒，文惜姑娘是你親戚？”</P>

石錦瞪大了眼睛問道。</P>

李賀無奈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P>

雖然這首詩是李賀抄詩仙太白的，文采自不必說，但你不選那些寶貝，以後還想不想賺錢了……</P>

場內眾人伸著脖子四下張望，都想看看這位被文惜姑娘選中的李賀公子是何方神聖。</P>

“快去呀！”</P>

陸映橙笑著推了李賀一把。</P>

李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文惜姑娘選中，陸映橙顯得這麼開心，但事已至此，他隻好站起身，往小亭子裡走去。</P>

才走了兩步，人群裡忽然傳來一聲叫喊：</P>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