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屋外的響聲後。
兩人齊齊放下了手裏的針線嗯簍子。
目光透過窗戶往外瞅,剛好瞧見吳洋洋走過的一批人。
在宋鈴鐺張望的時候,喬安樂首先站了起來。
她對宋鈴鐺叮囑道,“鈴鐺,你在屋內別出來,我過去看看情況。”
“好。”
宋鈴鐺相當乖巧的點了點頭。
喬安樂則飛快地走了出去。
當她走到院子外麵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急匆匆走過的陳嫂子和張嫂子。
喬安樂趕忙跟他們詢問道。
“怎麽了?這一大清早的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大家看起來都慌慌張張的?”
陳嫂子和張嫂子在看到喬安樂之後,也是一臉的驚訝。
她們出聲問道。
“安樂,難道你不知道嗎?”
喬安樂則是一臉的迷茫,難道她應該知道什麽事情嗎?
她最近一直在家裏照顧宋鈴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幾乎對外麵的事情沒有往來。
又怎麽可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呢?
喬安樂隻能再次詢問,“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陳嫂子和張嫂子見狀,才徹底相信了喬安樂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她們兩人才又急衝衝的往下說。
“打起來了!他們在從公社打起來了。”
陳嫂子和張嫂子一邊說的時候,眼神還有些猶豫的,往喬安樂身後的屋子瞅了幾眼。
喬安樂聽了後,還是覺得一頭霧水。
“到底誰和誰打起來了?難道是我們家厲……”
陳嫂子急忙打斷道:\"不是不是,怎麽可能呢?就厲隊長那個性子,哪裏有人能跟他打起來的?而且……我們整個軍屬大院裏的男人們,沒有一個是打得過厲隊長的。安樂,你放心哈,不是你家男人。\"
張嫂子則立刻緊接著說道:“是方成。”
\"啊?”
喬安樂聽到了一個幾乎不敢相信的名字。
怎麽可能是方成?!
方成在喬安樂的心裏,就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平時為人客氣又熱情,讓他幫忙做,什麽事情都願意做。
除此之外。
他還對厲豐北有著謎一樣的崇拜。
特別聽厲豐北的話,完全超過了對一個領導的服從,更像是把厲豐北當做了自己的大哥一般。
這麽一個年輕又熱情的小夥子,平時也不見他跟什麽人置氣。
現在竟然跟人打起來了。
而且……
他們可都是軍人啊。
有著這一層身份在,這件事情的性質可就不隻是打架這麽簡單了。
喬安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緊接著詢問道。
“方成是跟什麽人打起來了?”
陳嫂子和張嫂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是呂建民!”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
喬安樂的心裏再一次咯噔了一下。
呂建民被關押在公社柴房裏,作為看押的人就是方成。
這兩個人竟然動手打起來了!
也不知道事情鬨得嚴不嚴重。
喬安樂再也顧不得什麽了,急忙對陳嫂子和張嫂子說道。
“走走走,我們先過去看看事情到底嚴不嚴重。”
“是啊……你說好端端的怎麽就打起來了呢?”
“我看這個呂建明就不是什麽個好東西,方成平時多好的小夥子,我讓他幫忙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拒絕的。”
“現在出了這打人的事情,不會鬨到上麵去吧?”、
此言一出。
喬安樂,連同張嫂子和陳嫂子的心口,都跟著抖了抖。
張嫂子急急忙忙的搖頭否認道。
“不會的不會的,就隻是打人這麽點小事兒。我們還有厲隊長在,厲隊長就能解決了,怎麽可能鬨到上麵去?”
她們耳朵裏聽著這話,但是心裏依舊放心不下。
畢竟呂建民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幾人不停地加快了腳步。
朝著公社的方向走過去。
……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
公社外已經烏泱泱的圍了一群人。
喬安樂甚至不知道怎麽擠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陳嫂子打開嗓門,大聲的吆喝了一聲。
“都給我讓開!厲隊長的愛人來了! 你們還不快讓開。”
搬出厲豐北的名號,的確非常的有用。
圍在一起的一群人,突然從中間的位置散開了一條小路。
喬安樂瞅準了時機,立馬從中間擠了過去。
陳嫂子和張嫂子見狀,也風風火火的跟了上去。
等她們終於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前麵。
看到了公社前的情景。
才恍然發現……
這哪裏是打架?
這本是方成對呂建民的痛打。
全程是一邊倒。
哪怕呂建民的身材跟體型,和方成看起來是差不多的。
但是方成畢竟年輕氣盛,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而且他長時間都在從事重體力勞動。
哪怕已經離開軍營有一年多了,他身上的那一身本事,依舊沒有落下。
每天都是有在操練的。
但是呂建民卻……
他在瘸腿之後,就開始自暴自棄,在軍隊裏訓練出來的好身材,其實早就變成了空架子。
更別提,現如今他整個人陰鬱而又暴躁。
什麽拳法腳法,都變得雜亂無章。
哪裏會是方成的對手。
所以落了個被方成痛打的下場。
事情鬨得這麽大,看熱鬨的人也這麽多。
所以剛才還扭打在一起的這兩個男人,早就被人拉開了。
當喬安樂看到的時候,沒有瞧見拳腳飛起的畫麵。
而是看到方成怒紅著一張臉,被幾個人緊抓著手臂,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而呂建民則是狼狽的倒在地上。
他的臉上,就像是打翻的調料盤一樣,紅的,青的,紫的,五顏六色的。
他的身上,更是沾滿了地上的灰塵。
衣袖,褲腿,好些地方都被磨破了。
這人要是放在大馬路邊上,活脫脫就是一個乞討者。
與之對比之下,、
方成的身上,隻是衣服有些淩亂,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