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紮特經曆的火法師失控(1 / 2)







馬洛斯從進入艾爾蘭牧師的房間開始,就沒有感到溫暖,和走在路上差不多。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這似乎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但是當他開始容納1級淨火的時候,馬洛斯的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這溫暖從他的心臟開始,不僅帶給他滿足,隨著溫度的進一步提升,甚至漸漸地讓他感到安全和幸福。

但是這種感覺始終沒有擴散到腳下,而且隨著馬洛斯容納1級淨火之後達到了繁體。

他渾身都是暖洋洋的,但腳下深深的寒意卻穿過剛剛穿上的二手靴子,直衝明事理的內心。

這種反差反而強烈到讓他感到了危險的地步,他拿出短劍就要朝著腳下插去。

“別緊張,這很正常。”

“這裏是寧靜之主的羽翼之下。”

“你很安全。”

艾爾蘭牧師連忙阻止馬洛斯這麽乾,並且表明了這是寧靜之主殿堂的正常情況。

但是他的表現卻讓馬洛斯有些狐疑,因為艾爾蘭牧師不僅喊出了聲,而且身形也顯出了明顯的輪廓,不再是之前隱藏在黑暗中了。

“請原諒我的無知,我從沒有想到這個樓房中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馬洛斯當然並沒有表達出自己的疑惑,隻是在胸前畫了一個四方形。

與此同時,馬洛斯腳下的寒意也開始消退了,身體裏的暖意也深入到了腳底。

可是他心中的猶疑卻沒有消退,艾爾蘭的表現讓他擔心。

“好的,那你接下來跟著特克倫的線索,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文圖拉勾結濁白信徒的證據,我還要準備今晚上出售給市民們的淨水,就不送你了。”艾爾蘭牧師在胸前畫了一個四方形,似乎不是那麽標準的樣子啊,“注意安全。”

“好。”馬洛斯點點頭。

...

走在納爾西居住的牧師套間的樓梯時,馬洛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看看樓下。

剛剛在房間裏的時候,他真的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腳下那東西...想要他的溫暖。

馬洛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感受到了羨慕、嫉妒還有一點恨。

艾爾蘭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寧靜牧師?

他給予自己的支持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他的樓下會不會有什麽...不該看的,讓人發狂的東西?

馬洛斯的腦袋裏閃過好些疑惑,他不敢對人期待太多,雖然他做了不少事情獲得艾爾蘭的支持,還冒了很大的風險,塔爾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可是這樣就能讓自己得到容納1級火的機會嗎?

這不僅是實力,還是幸福。

吹在臉上的風也溫和了許多,馬洛斯不再有被小刀割過的感覺了。

他回想起了紮特給他說過的一個故事。

馬洛斯在鎮上服役的時候沒見過火法師,但是紮特在軍團裏服役的時候見過不止一個隨軍的火法師,他們的戰鬥力很強,恰當使用的話是能夠決定戰場走向的力量。

紮特親眼見過一個中階火法師把一個渾身重甲的遊牧騎士和他同樣皮甲的坐騎一起燒成灰燼。

但是他們使用的成本非常高,火法師們都是吃金幣的機器。

羅馬共和國擁有周圍鄰國難以企及的儲存和淨化“火”的能力,共和國的元老院中保留著世界上最乾淨的“火”。

由尊貴的“守灶者”,卸任的首席元老才有資格擔任,和專門的護火女一起守衛。

每一個城鎮的長老會中,都保存著從上一級元老院、長老會中傳遞下來的淨火,同樣有各級的守灶者和護火女守衛。

他們還能控製住“火”,羅馬人鑄造了讓所有鄰居歎為觀止的美麗貨幣,用黃金和白銀把純淨的“火”牢牢束縛在其中。

因此羅馬軍隊中不僅有本國的火法師,還有很多異族服役者,這是最容易得到乾淨“火”的途徑。

羅馬人從不拖欠士兵的薪水,更不會拖欠法師的薪水,每個火法師都和軍團指揮官一樣有單獨的帳篷和勤務人員。

但是這些得到充分供應的火法師,並不是就沒有危險了,這些強大的武器如果保存不當,很可能會對自己人造成和對敵人一樣,甚至更大的危險。

紮特死裏逃生的經曆之一就是嚐試成為一個法師,窺視魔法的秘密。

那時候紮特因為戰功,剛剛完成了容納1級火的儀式,成為資深士兵,薪水加了五成,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等著自己去攀登。

紮特一貫是一個願意學習的人,隻是因為沒有機會學習才當了大半輩子的文盲,在有機會讓自己女兒學習的時候,他寧可不要宅基地也要讓女兒讀書,對於馬洛斯學習可能極為危險的知識的時候,也沒有加以乾涉。

所以他隨後又經過一番努力,得到了護衛一個資深法師的任務,這位法師經常在護衛中挑選學徒,所以要加入護衛他的這個小隊可不容易,紮特為此整整一周不喝酒,節約了一個第納爾大銀幣,才讓百夫長感受到了自己的誠意。

這位法師據說是中階的最高級,也就是容納了6級火的法師。

這位法師總是背著一個小小的書架,上麵放滿了書本,他的脾氣在火法師中算是不錯的,不會像其他的火法師那樣毫無理由地毆打士兵,也不拿自己的學徒取樂,每一個學徒都是死在不幸的實驗或者必須的冒險中,而且跟隨他時間最長的學徒已經將近十年,馬上就要出師了。

那天白天,這位法師忽然要求大部分都是文盲的士兵們去學習一種不是羅馬字母的文字。

老師的態度很是溫和,並告訴他們學習結束後會對他們進行考核,如果通過考核,他們將得到人生中永難忘記的經曆。

這對大家來說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所以紮特很是認真地讀了一天書,從自己的名字開始,然後一路上學會了好幾個單詞。

不過當下午考試開始的時候,紮特感到自己被耍了。

他發揮得很糟糕,但這不是他的錯。

紮特除了在作為考卷的紙莎草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沒有機會回答出任何題目,紮特說這完全不是他的錯,因為每一道題都由非常反複的題乾和文字組成,有時候還涉及各種圖案。

到底考啥紮特也不知道,反正完全不是針對上午進行的啟蒙課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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