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羅馬人整體戰鬥力當然是完全不行,完全不是東哥特武士們的對手,艾爾蘭牧師看上去立場也很不確定,灰使們總是在努力消滅純紫教會,對於寧靜之主的敵意就不是那麽大。
馬洛斯和紮特大概是會全力反抗的,賽萊拉現在一臉敬畏地站在灰使麵前,她肯定是要一步步獻祭家人,走進尊主安排的灰暗深處了。
就算艾爾蘭牧師參加反抗,就憑那邊那幾個傻兮兮的羅馬人,也不可能是泣血薩滿的對手啊。
還是接受順從吧,想辦法多活一會...
然而他想得太多,這就是不夠順從,不夠接受啊。
“我接受,我順從!”
老可汗已經衝上來了,他對於泣血薩滿是最了解的,一眼就看出來,這個
“大薩滿,大薩滿,我那個孽子不接受不順從啊!”老可汗更先一步,搶在兒子說話之前,已經衝到了泣血薩滿的腳下,“他勾結羅馬人和艾爾蘭,破壞大薩滿你的進階!”
“哦?”泣血薩滿看了看跪下來的老可汗,心中是很滿意的。
這會更加加強它在東哥特人中的統治力,泣血薩滿想得很明白,不論可汗父子還是羅馬人中的抵抗者,實際上對它都沒有威脅。
雖然那個一直鼓搗黃鍾的羅馬人一直讓它有種不安的感覺,滿身上下都是一股子不接受不順從,要和自己搗亂的氣息。
但是泣血薩滿身後有支持自己的上千東哥特騎士,這是足以解決一切的反抗的壓倒性力量。
它知道在部落中,反對自己的人其實不少,誰想接受順從這麽個倒黴的命運啊。
但是進入了羅馬人的底盤後,他們會被迫更加抱團。
“我沒有,我沒有啊!”施蒂利克連忙想要解釋。
艾爾蘭牧師當然去找老可汗了,隻要這對父子中跑了一個,那不僅父子相殘可以避免,對於灰使的打擊也是很大的,施蒂利克大王子不僅不會壓縮父親,還會帶領很多東哥特人追求自由,這會極大地削弱施蒂利克。
對此馬洛斯當然也是樂見其成的,但是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接受,我順從,可汗說得沒錯,他想要帶著一部分騎兵跑去草原上,還說要逃去東麵大地的儘頭,翻越無法翻越的大山!”然而他的一個親信已經跳出來了,“他這是自絕於東哥特的榮譽,想要拖延尊主的安排啊!”
“我接受,我順從!”
“我接受,我順從!”
他的其他部下一個一個出首,把施蒂利克大王子交代得乾乾淨淨,除了最近的逃跑計劃,還有他勾結純紫牧師,在部落內阻撓慘灰信仰傳播的事情也都被統統挖了出來。
灰使大手一揮,老可汗和賽萊拉一起,就把施蒂利克大王子給按倒了。
年輕的王子甚至沒有抵抗,他還有一些親信,沒有必要拖著他們一起死。
這一番放棄抵抗的操作,更加激發了絕望。
就在馬洛斯和艾爾蘭的麵前,本來還有些精神壓力,看上去傷勢不輕的泣血薩滿肉眼可見地恢複了狀態。
它的身體內,一個血色的女法師不斷掙紮,最後跪著向它求饒。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服從!”
泣血薩滿和女法師的聲音顛倒重疊,無法分不清到底誰更痛苦。
“我接受,我順從!”
但可以肯定的是,泣血薩滿把自己控製的傀儡再次徹底按住了,尊主贏了。
它把大騾子一下子壓倒在地,不幸的坐騎被壓斷了脊椎,然後也被吸收進了灰使的體內。
屈膝投降換來的苟活如此短暫。
所有的東哥特人都在大喊接受、順從,這些善戰的武士沒有一個敢要自己的自由了。
“馬洛斯,咱們怎麽辦呐?”這一幕讓紮特也徹底絕望了,他喃喃地問道。
“你找到我要的東西了嗎?”馬洛斯問道。
紮特點點頭,正要問馬洛斯準備的東西有什麽用,灰使的注視已經轉了過來。
“你們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指引,接受指引,不要抗拒尊主的指引。”泣血薩滿現在一點也沒有顧忌了,“你們去把其他羅馬長老都帶來,打碎腦袋,埋進坑底。”
它又看向了賽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