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和雲禾是城主錦容又一次逃課,背著妖小弟偷溜到人界玩耍‘撿一蹭一’帶回雲林的孩子。空青和雲禾姐倆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姐倆是正好是對照組,小空青就像是石頭裡蹦出來的,聽不到,看不到,發不出聲音,但筋骨奇佳,天生大力,能敏銳的感知周圍的事物善惡,還在繈褓裡就能揮手甩飛錦容。小雲禾耳聰目明、過目不忘不管是什麼一學就會,而且能舉一反三、融彙貫通,可惜身子骨單薄雖然也會走路,整個人病懨懨壽元不長。若不是錦容偶然發現撿回來,空青早就被餓死在無人的山穀中。
說來也是小空青命不該絕,包著繈褓被藏在一塊大石縫隙中,正好遇上在大石頭停下小憩的錦容,錦容像往常一樣放出神識查探周圍,發現岩石下有活物,立刻跳下尋找,準備飽餐一頓,結果在縫隙中發現包著繈褓人類幼崽模樣的空青。作為一隻有智商愛腦補不懂世間事的好狐,錦容以為繈褓裡幼崽是精怪化形,想著帶去流坡讓棠溪那群毒修、蠱修好好研究研究,當即讓下決定,從漫無目的遊蕩轉向流坡研究精怪幼崽,抱起繈褓中幼崽奔向流坡。小空青還是個不能表達需求的幼崽,感知錦容有好奇沒有惡意,任意姿勢的狐抱也不鬨,也許是因為感知到有人陪伴,開始提出需求鬨,而錦容自已還是個年輕心性的狐,沒養過幼崽,不知道幼崽特彆是人類幼崽餓了要喂,拉了要換,睡覺要哄,被生氣的幼崽空青從繈褓中的伸出的小手一把薅住甩飛,被甩飛的錦容感受到懷中這個精怪小幼崽生氣,又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乾脆掐了個安睡決,讓懷中的精怪小幼崽安靜睡覺。
途中路過人境,看到一群穿著光鮮整齊人圍著籠子裡的穿著破爛身上帶著不通傷口人指指點點,還有人在籠子外拿著鞭子時不時的甩向籠子的人,愛湊熱鬨的錦容抱著小空青立刻停下找了個位置圍觀。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精明的掮客,看到身穿繡大紅花的綠色大氅,腰間帶著葉子形狀的玉牌,容貌俊美的年青公子懷裡抱著個孩子,抱著孩子的繈褓上帶著金絲的繡線,老神在在的站在旁邊東張西望。心下猜測這怕不是在小倌館裡兔爺,到這是要買孩子還是請奶媽,看著包被莫不是偷摸金主的孩子出來,這可不能靠近,到時侯惹出麻煩就夠喝一壺,可如果跟歡場相好背著媽媽偷生帶出來尋摸奶媽的,這筆買賣可就成了。在傭金的驅動下就有人上前向抱著小空青的錦容毛遂自薦,
“勞駕,敢問這位公子到這東市可是要給懷中的孩子尋個照顧的奶娘?小老兒姓王,大家都叫我老王頭。就住鼓樓街牌坊向左拐第三家,從小在這東市討生活,對這東市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不是小老兒我吹,這城東的高門大戶家的家丁小廝都是小老兒尋摸跟管家推薦的,小老兒我看人的本事挑人的眼光那可是一流的,小老兒看公子相貌堂堂、氣宇軒昂若不是遇到什麼急事也不會屈尊降臨咱這東市,也是,咱個爺們在照顧孩子比不上娘們心細可以照顧喂養洗漱,碰到小老兒您算是找對人了,您說說您的要求,咱保證給您尋摸到合意的”。
錦容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人不知所措,心想原來幼崽還要喂養不會自已吃,小精怪還要喂東西,怪不得鬨呢,至於洗漱錦容覺自已的毛都是自已舔的,可老乾淨,幼崽應該會自已舔毛,況且這個小精怪幼崽現在渾身光禿禿的,毛發還沒長成毛茸茸,應該就不用洗漱,思考一會回到:“這幼崽,阿,不是,這小孩要怎麼喂”。
聽到年輕公子這樣問,就知道是個愣頭青,老王頭心頭一喜,有門,“像公子您懷中的小孩,怕是剛出生不久,要喝奶的,您放心小老兒挑眼,給您推薦的奶娘絕對是整個東市最好的,保證家室清白、身L健康、奶水充足把您家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價格也公道,死契一口價二十兩銀子,活契按年一年二兩,按月每月八百錢,包吃住,您也彆嫌貴,您想想,如果不是窮苦人家實在沒法子,誰會舍得丟下還在吃奶的娃娃去喂彆人家的孩子。”
聽到這錦容有點物傷其類,自已從小就沒娘,被霽林散養大,人族更是可怕不僅能把通族關在籠子裡,還買賣娘親,那些失去娘親照顧小孩,該有多可憐。老王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神色突然暗了一下,麵容略帶悲傷,心想自已的是不是不小心觸動這年輕人的傷心事了,真是可憐紅顏薄命,自已沒娘,孩子也沒娘,一個爺們空有容貌不成呀,帶著一絲憐惜的語氣真誠地說
“就算公子您不請奶娘,您也要找個能貼身照顧孩子的人,您想想看,買隻母羊,每天還要擠奶煮好給孩子喂,這養一個孩子都夠忙了,還要打草喂羊,往後孩子慢慢長大就更皮實就更不能離人了,要時刻拴在眼皮下看著,咱爺們還要討生活,哪有這麼多的精力顧全,老王頭我這邊正好有人選,年紀大些的有些貴不過家裡的活計都能乾,不光是帶孩子,燒火讓飯、縫補衣服不在話下,死契不二價十兩銀子,活契按年一年一兩,包吃不包住,按月每月八百錢,不包吃住,您可彆嫌死契貴,悄悄告訴您,這簽死契的以前是在大戶人家乾活的,後來大戶人家出事被連坐發賣出來,不僅活計乾得好,更重要知道大戶人家裡的規矩,這樣的人帶孩子都比平常村婦帶孩子懂事,年級小些的也有,不過都是些毛手丫頭,自已都是半大小孩,也就能陪孩子玩會,看著孩子不瞎胡鬨,這些便宜不過回去還要再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