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宴衡沒再隱瞞,點了點頭。
“嗯,礦上掙得那點兒工分養不了家,我現在結婚了,不想你跟小鈺再過苦日子。”
“可是辭了工你能乾啥?宴衡,你可千萬彆去做犯法的事!”任彩鳳在丈夫死後,拖著半條命把邢宴衡養大了。
要是他出了什麼差錯,那麼她也活不成了。
邢宴衡現在已經平安回來,為了不讓母親操心,他隻好答應:“等到過完年開春,我還去礦上務工。”
“好,這件事小鈺知道不?”
“知道了。”
“那她有沒有怪你?”
“沒有。”邢宴衡看著滿臉擔憂,生怕他過不好的母親,握住她布滿繭子的手。“媽,小鈺她是個好姑娘,我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你放心。”
“媽放心,媽知道,小鈺是個好姑娘,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任彩鳳在他手上拍了拍。
門外。
程鈺其實差不多能猜到,任彩鳳要跟邢宴衡說什麼。
她等到娘倆說的差不多了,屋裡傳出任彩鳳的腳步聲,才往屋子裡走。
“媽,你們說完了?”
任彩鳳臉上掛著笑容:“說完了,小鈺,這段日子宴衡不在,現在回來了,讓他好好陪陪你吧,媽不打擾你們倆休息了。”
這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長輩體己話,可不知道為啥,程鈺的臉蛋兒有些燒紅。
“好,媽你也早點睡。”程鈺說完匆匆的進門,躲避婆婆熾熱的目光。
這晚,程鈺又給邢宴衡的傷口上了一遍藥,然後在他的後背鋪上一條被子,防止他半夜翻滾壓到傷口,才讓他入睡。
隱隱的燭光下,邢宴衡就著她給調整的姿勢,睜著眼睛,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納鞋底。
女子一頭黑發過了腰際,鬆垮垮的用一根紅繩捆著,垂落在肩頭。
她的臉是鵝蛋型的,濃眉大眼,小小的鼻尖兒下,是一張粉色的小嘴兒。
往下看去,她清瘦的身材被粗布襯衣包裹著,然而邢宴衡卻清楚的知道,那下麵有多麼誘惑人。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嘖,彆亂摸。”程鈺拍開落在身前不老實的毛手。
邢宴衡“咯咯”的笑著,不死心的又伸過去。
“我的東西,我摸摸怎麼了?”
“不老實是吧?信不信我給你紮針?”程鈺捏著針尖兒嚇唬他。
邢宴衡笑著向後躲,下一秒,牽扯到傷口,疼得臉色發白他就老實了。
他低低的喘著氣,鬱悶的把手放在程鈺大腿上,使勁兒捏了一把。
“臭丫頭,老公碰你一下都不行,我估計你是個性冷淡!”
程鈺疼得“嘶”了一聲,氣呼呼的看著他,瞅準了他完好的地方,輕輕踹了一腳。
“嘚瑟吧你就,還我性冷淡?瞅瞅你現在這副弱雞樣兒,渾身上下就數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