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換個人，才是真的平白無故！</P>
瑲玹道：“小夭，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九命相柳嗎？”</P>
“……”小夭道，“反正要比你了解他——他救我的條件是什麼？”</P>
瑲玹道：“他找我要了一座辰榮山的山峰。”</P>
要個山峰？還是辰榮山的山峰？和辰榮義軍有關嗎？小夭追問道：“為什麼？”</P>
雖然和相柳敵對，但是瑲玹提起他時仍然有敬重和可惜：“他想給所有戰死的辰榮義軍，爭來一塊故鄉的埋骨之地。”</P>
小夭心尖酸苦。</P>
這個蠢妖怪！學會拿她做借口了是不是？等再次見麵一定咬死他！</P>
還有，都拿她做借口了，也不為自己爭取點什麼，心心念念的全是沒有關係的辰榮義軍。</P>
天底下最傻的人！</P>
瑲玹感慨道：“相柳也是真敢，在我身上賭這一把，也許就要賠本。”</P>
“哥哥，”小夭低聲道，“他很看好你。”</P>
瑲玹凝神片刻，點了點頭，心裡愈加惋惜，若是得了相柳，他統一大荒恐怕會如魚得水。</P>
真殺了這樣一個人才，他也不願意。</P>
如果……</P>
瑲玹看了一眼小夭。</P>
如果相柳不來搶他的世界，他不見得不願意放他一馬。</P>
無論如何，親人重逢總是愉悅的。瑲玹還告訴小夭，阿念也一直待在中原等她回來。雖然現在不在辰榮山，去了青丘找防風意映學習箭術，但是青丘離得近，等不久也該回來了。</P>
“塗山璟可是在辰榮山留了人，但凡你有消息，他一定很快就能得知。”</P>
“璟這些年過得還好嗎？聽說他幾乎掌控了整個青丘？”</P>
“聽誰說的，相柳？”瑲玹先抓重點，“療傷的這麼多年，他還給講你大荒發生的事？”</P>
小夭道：“我無聊啊！傷沒好，又無法移動，他要是不跟我說話，我會悶死的。”</P>
瑲玹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塗山璟這些年致力於發展勢力，打壓塗山篌，還有退婚。”</P>
“退婚？！和意映？！”</P>
“那不然還有誰？他一直要退婚，塗山太夫人一直壓著。防風小姐很有意思，我看她對塗山璟並不在意，卻也不鬆口……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你回來了，時間還多，到時候你自己問吧。”</P>
說說笑笑間，終於也有彆的……生物，來迎接小夭。</P>
那時，風雪已經停了。</P>
先跑來的是毛絨絨的神識小狐狸，接著積雪上滑過來一隻粉色大蝴蝶——</P>
“皓翎玖瑤！你總算知道回來了！一走這麼多年，有沒有良心啊你！”</P>
阿念掠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小夭看了一遍，滿意道：“養得不錯！傷全好了。”</P>
小夭張開手臂，微笑著道：“阿念！姐姐回來啦！”</P>
“那……你剛回來，我給你個麵子吧。”阿念挪進小夭懷裡，但是自己被摟住的時候還是一下子沒忍住，抱住了小夭，“姐姐。”</P>
“姐姐回來！以後還跟著姐姐混哈，我罩著你！”小夭豪邁地拍拍胸口。</P>
阿念推了她一把：“誰要你罩著啊，靈力還不如我呢！而且現在我也練習了箭術。”</P>
小夭道：“你真的去和意映學射箭了嗎？”</P>
“那不然呢？你拜了防風邶，我當然也要找個好師父。單論箭術，大荒之內無人能出防風意映其右，隻有她才能當我皓翎憶的師父！”阿念得意地說完，指著遠方踏雪而來的兩人，“喏，他們來了！”</P>
小夭應聲望去，青衣的璟，和黑衣的意映，正朝她走來。</P>
璟的唇顫抖著，目光顫抖著，似乎期待，又似乎恐懼：“小夭，真的是你嗎？”</P>
“是我。”小夭攤開雙臂，大家看一看，“真是我，不是彆人假扮的。”她含笑看著諸位，“這些年，大家倒是都變了不少。”</P>
阿念好像長大了很多，意映更堅韌果決，璟……</P>
小夭驚道：“璟怎麼瘦成這樣了？”</P>
意映麵無表情地看了璟一眼，道：“他看不開。”</P>
小夭也看了意映一眼，心裡很鬆快。看來意映是看開了。</P>
“這四十五年可發生了不少事，我慢慢說給你聽。”阿念拉住小夭往山上走，忽然湊近來低聲問，“怎麼就你一個人，不是姐夫送你回來的嗎？他人呢？這雪是他下的吧？”</P>
小夭驚慌地望了望後麵的瑲玹、璟和意映，趕緊拍了阿念的爪子一下，亦低聲道：“你說的什麼話啊！”</P>
“唏~”阿念瞥她，很瞧不起的樣子，“你怕什麼？當時他一身傷闖進辰榮山時，我就說過，要是他帶走了躺著的你又能把你豎著帶回來，我皓翎憶就認他這個姐夫。大女子一言九鼎，說到當然要做到。”</P>
小夭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P>
要不是忍不住，阿念一定不會鄙夷她死裡逃生的姐姐的：“你身為大王姬，怎麼一點魄力都沒有？！招他入贅過了明路不就光明正大了嗎？！”</P>
小夭：∑(??д??lll)</P>
瑲玹覺得他們竊竊私語地很不對勁：“小夭，阿念，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