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立在門口,長發被風吹起,與裙擺糾纏飛舞,慵懶中透著冷冽。
田嬤嬤被這眼神看的一激靈,強忍著肋骨疼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丫頭之前被那阮氏夫婦慣的不成樣子,她是真敢動手的。
不過,她是奉老夫人的命來的,三年孝期一滿阮棠就會被嫁出去,不必怕她。
“大小姐踹的老奴隻能受著,不過,大小姐既然醒了便隨老奴走吧,老夫人等著呢。”
阮棠挑眉不緊不慢開口:“我知道祖母她老人家想我,但這個時辰過去怕是擾了她休息,我明日再去請安。青溪,送田嬤嬤。”
田嬤嬤卻不肯走,叉著腰道:“大小姐這是連老夫人的話都要忤逆了嗎,看來在書院華先生也沒教你什麼規矩。”
阮棠衝過去就是兩個巴掌:“看來我是太給你臉了。”
田嬤嬤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捂左臉還是右臉,隻會你你你的後退,怕阮棠再動手打她。
一把老骨頭,她可是再經受不住了。
“回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乏了,明日再給她請安。”
阮棠揉著手心,這老東西臉皮厚似城牆,打的她手都疼了。
“可……”
“再多嘴一句,我宰了你這個老刁奴。”
阮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田嬤嬤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哀嚎著殺人了,殺人了。
青溪一臉擔憂:“田嬤嬤肯定又要給老夫人告刁狀。”
“我既然回來還能怕她不成,都安心睡吧。”
她早知道老夫人會派人過來,所以才讓飛星放田嬤嬤進來,不給她們點顏色她們怕是忘了這個家姓什麼。
這下好了,今晚她們更睡不著了。
阮棠打著哈欠回屋,這一路馬車坐的腰酸背痛,這會兒手心也疼,打人還真是力氣活,她要好好補個覺。
阮棠進了房間見淩舟傷口又溢出血,搖了搖頭道:“乾嘛那麼衝動,你看,剛包紮好的傷口又破了。”
剛那一腳是淩舟踹的,田嬤嬤人還未進來,他一個飛身就過去了,攔都攔不住。
“無礙。”淩舟悶聲道。
既答應做她夫婿,總不好讓她被一個奴才欺負。
“流了這麼多血,我心疼。”
說完直接把淩舟染紅的裡衣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還有勁瘦的腰腹。
這身材真沒得說,整個西北之地都難找。
這個男人不止臉長在她審美上,連身材都合她心意。
撿到寶貝了。
淩舟抓著衣袖的手緊了緊,臉紅了個徹底。
完全未曾料想她竟如此大膽,他從未見過如她這般的女子。
阮棠見他不敢看她,身子故意湊近了些,眨了眨眼:“怎麼還害羞了,我在馬車上都看過了。”
淩舟:“……我自己來就好。”
她的傷藥不錯,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快醒來。
“你是我夫君,我當然要親自來,青溪,去看姑爺的藥熬好沒?”阮棠道。
青溪壓了壓嘴角的笑,小姐對這個撿回來的姑爺倒是極好。
“這下就剩我們兩個,你不用害羞了。”阮棠壓低聲音調侃。
淩舟低頭,目光正落在她飽滿嬌嫩的紅唇上,眸光漸深,喉結不經意滾了下,又飛快移開視線:“我沒有。”
“你臉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