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羽冷斥一聲,隨即卻眉頭一皺,道:“玄尊的儲物法器,可不是一個好東西,你能破除他們之間的聯係嗎?不能的話,你就等著玄尊上門追殺吧!”
“放心,這些我當然想得到,我是不能解開玄尊留在上麵的禁製,斷開他們之間的聯係,但紅綾可以啊!”
聞言,慕容芷羽眼神一亮,道:“今晚的行動,是我們倆聯手的結果,你搶了玄尊的全部家當,怎麼也要見麵分一半吧!”
東陽笑笑:“當然少不了你的,走,去輕點輕點收獲!”
話音落,東陽和慕容芷羽就雙雙消失不見。
這一夜,觀海城注定無法平靜,隻因東陽的出現,七家族被大鬨一通,顏麵儘失,城主府龍家也在東陽的逼迫下,將清海商行被連根拔起,徹底消失,而反觀東陽卻安然無恙。
城中的眾人算是真正的見識到東陽的能耐,惹事的能耐,也算真正了解為何他能在天風城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了。
次日,觀海城的七星閣中就多了幾份針對東陽的懸賞,但賞金都不是很高,都在十萬以內,但這幾份懸賞加起來也有數十萬神晶了。
更何況東陽還隻是明神境,能有這麼高的賞金已經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不過,現在是沒有人還認為東陽的賞金偏高,因為他就是值這麼多。
而除了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懸賞之外,倒也沒有其他針對東陽的行動,包括那七大家族,至少公開的行動是沒有。
東陽每天沒事,就一個人在城內亂轉,時而在擁擠的人群中隨波逐流,有時乘坐客船順著河流而動。領略岸邊的繁華,時而站在一座島嶼的最高處,俯瞰島上的芸芸眾生。
每一個夜晚,東陽都會散出感知來汲取眾人的情緒力量,來一點點的增加他的七情六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月,半個月的相安無事,仿佛觀海城已經恢複往日的寧靜,仿佛那個驚動全城之人的東陽,也已經徹底離去。
一天清晨,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在觀海城門外停了良久,最終還是走了進來,帶著反差甚大的神情走了進來,那是絕望,也有希望。
進入觀海城之後,這個男子就在人群中停下,仰望天空,眼神悠悠,而他的身體卻開始快速變得漲紅,數個呼吸之後,他的全身就如被鮮血染紅,隨後就轟然爆開。
其全身血液直入天空,化作一個如在風中飄動的血色骷髏頭,並發出陰森之音。
“東陽,明月湖周圍還有許多人等你救命,就看你敢不敢現身,若你不動,每一天都會有人以同樣方式來此送信,直至明月湖周圍再無人煙!”
森冷的聲音,在觀海城上空回蕩,瞬間驚動了城中的所有人,他們都知道,在沉寂半個月之後,終於有人對東陽下手了,且是以無數人生命為要挾,逼迫東陽主動現身。
看著空中的血色骷髏頭消散,站在客棧窗前的東陽神情倍加冰冷,漠然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慕容芷羽凝聲道:“東陽,你可不要上當啊,雖然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但這個消息一公開,那些想殺你的人恐怕會蜂擁而至,在明月湖等你前去送死!”
“我明白,可我沒有選擇!”
其中的關鍵,東陽比誰都清楚,但那又如何,那個人用生活在明月湖周圍的人為籌碼,逼迫他現身,若是他不現身,就會有許多人因他而死,即便最後他因此而安然無恙,可也枉有仁者之心。
是為了救一些毫不相乾的人,而去送死,還是對此視而不見,保全己身,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一方是自己的心,一方是自己的命,全在一念之間。
慕容芷羽沉默,他明白東陽的意思,這種事若是發生在他人身上,根本不會去在意,彆人的死活和自己何乾,可事情發生在東陽身上,那就完全不同了,誰讓他有仁者之心,這給他來到逆天福緣的同時,也會給他帶來重重災難,福禍相依,一言難儘。
“去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紅綾的聲音傳來,雖然輕描淡寫,卻充滿無上自信,她也有這樣的資格,因為她是紅塵居器靈,這是讓至尊都要棘手的一件空間法器。
東陽淡淡說道:“我知道,但你是我的王牌,不到最後,我是不會動用,在此之前,我要親自會會這些想殺我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不知道是誰以此等方法逼我現身,但至少可以肯定,這一次絕對有玄尊參與,這才是關鍵,明神境、洞神境和真神境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但玄尊卻不能不防!”
“慕容,你就不用去了,做我的後援吧!”
“沒問題……有我在,就算是玄尊,我也能讓你全身而退!”
“謝了……不過,這一次,全身而退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我必須給那些玄尊一個警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