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一觀!”隨即,空煙城和山無名也雙雙消失離開。
“我們去見證東陽的死亡!”少驚風和無雲生也結伴離開。
還在天樞洲上活動的人族修行者,不管身在何處,在聽到東陽挑戰滅天神皇的事情之後,也都紛紛趕往東海之濱,要親眼見證這一場最巔峰的決戰。
與此同時,在另外六大神洲上,這則消息也是快速傳播,所過之處,震驚天下。
有些自信能在一月之內抵達天樞洲東海之濱的人都紛紛行動,而那些知道自己無法親眼見證這場決戰的人們,隻能默默等待,等待最終的結果傳來。
東海之濱,位於天樞洲最東方,是一片浪花激昂,礁石叢生的區域,群礁之中,最高的一處足有百丈,站在這裡,能夠遠眺那無邊壯闊的海天,感受腳下海浪拍擊礁石的波瀾,也是附近修行者常來此觀景的好地方,所以這一百丈山礁,也就有了一個雅致的名字——天涯。
因為滅天一族在天樞洲上的橫行,讓無數修行者早已逃離,也讓這片礁石群,讓這座天涯變得冷清,隻是隨著東陽挑戰滅天神皇的事情一出,這裡再次變得熱鬨起來。
天涯之巔,東陽獨自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對周圍的海風,激昂的浪花,越來越多的人們,充耳不聞。
時間在慢慢流逝,周圍聚集的人們也是越來越多,各種各樣的議論也是不絕於耳,有讚歎,也有嘲諷,卻也隻是低聲的議論著而已。
漸漸的,聚集於此的眾人中,不在單單隻有人族,還有滅天一族的到來,不過,雙方隻是各自提防,並無正麵的衝突。
一月之期很快到來,這一天,東陽也結束了靜坐,睜開了雙眸,無視周圍眾人的存在,一揮手,一堆柴火就出現在麵前,並燃燒起熊熊火焰,隨即東陽拿出一壇酒架在火堆上,慢慢煮酒。
突然間,一個黑衣男子就出現在天涯之巔上,站在了東陽對麵,正是滅天神皇。
東陽淡淡一笑,伸手虛引,道:“無座可坐,還望神皇莫要怪罪!”
滅天神皇也是淡淡一笑,隨即就地盤膝而坐,一揮手,兩隻很是普通的酒碗就出現在兩人麵前,道:“你的好酒,我的破碗,希望不會煞風景!”
“哈……江湖散客,破碗正適合!”
東陽取下篝火上的酒壇,為彼此斟滿,道:“在下自釀的酒水,希望神皇不要嫌棄!”
“你東陽自釀的美酒,吾可是期待萬分,怎會嫌棄!”
滅天神皇二人同時端起那冒著熱氣的烈酒,清脆的碰撞聲中,兩人無視那酒中的熱烈,一飲而下,感受著火焰一般的酒水在體內散開。
“哈……蘊含火焰之道的美酒,不可多得!”
東陽淡淡笑道:“好說……在下雖然不才,卻對釀酒尚有心得,在這個紛亂的江湖中,一杯酒也是一段閒暇時光,悠然自得!”
東陽將剛才那壇煮過的酒放在一旁,又拿出一壇酒,架在篝火之上,慢慢煮酒。
“紛擾的江湖,你還能有這份閒暇,也是令人羨慕!”
“若說閒暇,在下又如何比得上神皇呢?”
“哈……你錯了,吾不是閒暇,是孤獨!”
一個活了無數年,又不死不滅的存在,他那看似的閒暇,的確是一種早已習慣的孤獨。
“但你還有大好時光,還有妻女相伴,何必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付出?”
東陽淡淡一笑,道:“有什麼不值得?”
“你所做的一切,又有幾人理解,換來的隻是無儘的罵名,那些愚昧的人,不值得你付出!”
“哈……我不需要彆人理解,因為我身邊的人理解,我不在乎那所謂的罵名,因為我身邊的人不在乎,至於那些愚昧的人,與我無關,我不過是順心而為罷了!”
滅天神皇嗬嗬一笑:“倒是可惜你了!”
“誰讓我這個人命不好呢!”
東陽隨即將篝火上的酒壇取下,並再次為他們彼此斟滿,輕笑道:“這一杯,和剛才不同!”
“哦……那吾可要好好嘗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