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第一次來的人一樣嗎?”
她記得第一次來的那兩人除了招式奇怪之外,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所以也就沒有查到他們的身份。
那次她們從行宮回來的時候遭遇劫殺,似乎也是沒查到什麽。
“應該是,沐宗主處理的,我沒看到。”
“罷了,出去吧。”
旭禾離開了,顧頻卿思索了一會兒也沒理出什麽頭緒來,就去睡了。
畢竟她真的想不到會有誰不惜下血本來暗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手。
沐知常站在遠處看著她房裏的燈都熄滅了,才把手從背後拿出來,一雙手沾滿了血,下擺上也血跡斑斑的。
他方才過來的時候,發現有一批人在顧家別院外的樹林裏,他便上去與他們搏鬥,待解決完了這些人,他又怕已經有人潛入別院了,這才來不及收拾一下就過去了,還好顧頻卿沒出什麽事。
不過這些人也太放肆了,明目張膽來暗殺,這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來了三撥人了,看來是時候回去料理了。
過了幾日,清晨,有一人悄悄從別院後門進來了,直奔顧初安書房。
也不知道和顧初安說了什麽,隻知道午間時分行宮來人說是慕帝召見顧初安。
顧初安立刻收拾著前往行宮。
景陽宮裏,慕帝臉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上。
殿內還跪著一個人,顧初安經通稟後進入殿內。
“參見陛下。”
“免。”
“不知陛下急召微臣入宮,所為何事?”
慕帝沒有說話,而是給洪大總管遞了個眼色,洪潭走下去將手裏的折子遞給顧初安。
顧初安接過一看,奏折是剛上任的清化郡守遞上來的,大意是指吏部尚書周騫之戚張聶郯,現為清化郡的員外,縱容府中嫡子強搶民女,搜刮民財,張家仗著周騫在京中的職位,在清化郡為非作歹。
奏折是清化郡守遞上來的,另附一份張家作惡的細則,還有一份民意單,粗略一看,應該有上百人的手印。
“看完了?”
“回陛下,臣已看完。”顧初安將折子合起來,雙手遞給洪潭。
“這件事,你怎麽看?”
怎麽看?他拿眼睛看?
“微臣以為,此事茲事體大,不可妄斷。”
畢竟現在朝堂之上未立太子,周騫又是六部尚書之一,手裏握著刑部,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可想而知,這一般人都會想著拉攏,而不會有人想著將周騫拉下馬,扶自己的人上位,就算是把周騫拉下馬,再給慕帝舉薦可用之人,但最終決定用誰還是慕帝說了算啊。
況且這上麵寫的都是事實,證據確鑿,不過,慕帝沉吟不語,讓顧初安以為他說錯了什麽話,這件事確實不好隨意斷案啊,畢竟事關當朝正二品大員,且又涉及地方,自然不能隨意定罪。
許久,慕帝才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查明,不可偏私。”
“臣領旨。”
慕帝提筆寫了什麽,但是卻並沒有將他寫的東西給顧初安,而是讓洪潭給了他一塊腰牌,“這個腰牌你拿著,見此牌如見朕親臨,你隻管調查,無人敢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