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白首偕老,死生不離(2 / 2)

太上敕令 晨昏線 4487 字 6小時前






“別看。”無端挑起愛人下巴再度吻下。然後一把抓住成澈的手,將兩人挺立的陽具緊緊貼合,帶著他上下擼動,並挺腰往他小腹上蹭去。

力度激烈而不均,不能說有多舒服,畢竟他們都太青澀了。

接近臨界,成澈腦內一片空白。他向上擁住無端,斷斷續續接吻,床架因他們的動作吱呀作響。

好像身處搖搖擺擺的小船,時而下沉,時而上浮。

小船上兩道緊緊交纏的人影。這是誰,和誰?

這是我和無端啊。

他從後麵進入他,額前碎發隨身體碰撞揚起又落下。

而他連連求饒:“我不行了...真的,慢點、輕一點。”

又被粗暴翻到正麵,抓住雙腿按著進得更深,“忘了嗎?今晚讓我儘興。”

他和他,他們,好像都成熟了。

手心的濁液將成澈帶回現實,他們兩個噴得互相滿手都是,渾濁的白液膠著融著,沿著柱體緩緩流到重疊的根部。

成澈看得臉紅,抓起剛剛脫下的月白色袍子為兩人擦拭。

而無端看得喜歡得不行,他最喜歡成澈這副害羞又坦率的模樣。

他摟著心上人倒在床上,兩人麵對麵側躺,雙手在中間緊緊相扣。

終於半步告別了少年時代。

“男女間也是如此嗎。”成公子仍有些小喘。道長輕聲應:“大概吧。”

成澈笑了笑,閉上眼,“無端,剛剛我好像做夢了。”

“什麽夢?”

“夢見我和你...在船上...”他咬了咬下唇,說出那四個字,“翻雲覆雨。”

無端揉揉他的腦袋,“我們現在就在床上翻雲覆雨。”

成澈搖了搖頭,“我們比現在...還要親密。”他將無端撲在床上,將道長的手往臀後帶,“你犯了我。從後麵。”

道長往他臀上摸去揉去,指尖觸到穴口時,成澈點了點頭。

而無端的臉刷得一下通紅,“這裏?可以嗎?”成澈垂下眼,“嗯..。我不知道。”他臉上寫滿了“可是我饞”。

“要不,試試?”

成澈點點頭,右手覆蓋心上人陽具頂端,以掌心磨它,半硬後便迫不及待支開雙臀。

沒有潤滑,沒有前戲,沒有擴張,後來他每每回

憶起第一次,都要罵自己一句笨蛋、大笨蛋。

可惜現在的無端也很不熟練,剛一找到位置,便直接挺腰頂了進去。腸壁瞬間窒息包裹住他,不得不緩慢挪著,才能將頂端完全送進去。

成澈當即夾得他全身都散了架。初嘗情事的少年閉上眼,將一切都泡進這池澄澈的、滾燙的溫泉。

強烈的快感讓他近乎迷惘失神,本能將自己往更深處送去。

成澈卻不然。弓著腰,一句話都說不出,被撕開的疼痛讓他大睜的雙眼越來越濕,喉嚨乾啞,“等、等一下...”

“嗯······?”無端按耐不住,繼續往深處頂去。無端喘得很激烈,成澈自然開心對方這樣迷戀自己的身體。可他已經無法忍受更多,連連倒吸涼氣,啞聲求救:“不要···不要···求你···別··....”

“...?”無端尚不能及時理解,以為“不要”仍然是“要”。於是按著成澈的腰抽插了兩下,卻看

成公子捂著臉,淚水落滿了手心,“無端···不要···太痛了。”

無端回過神,“痛...嗎?”

成澈哭得鼻頭通紅,見無端終於回神,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求他,“我不知道...這麽痛......無端...放過我...”而他的分身聳聳拉拉垮著,想必是沒有一點快感。

無端懂了,深吸一口氣,“痛就不做了。”不知做了多大妥協才退出成澈的身體。

後者翻下他的身體,趴在床上大喘氣,好像死裏逃生。

道長看他裸露的身體,弧度優美的後臀,而可憐兮兮的模樣更是讓人壓不住欲望的火,他翻身將成澈壓在身下。

成澈瞬間一悚,想把他推開,嘴上求饒,“不要,真的不要..”

可道長現在不僅是骨架,力氣也比他大,粗暴按攏他亂蹬的腿,“夾緊。”從腿根擦著睾丸捅進兩腿之間。

成澈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要像剛剛那樣折磨他了。

可明明主動要試的是他,半途而廢的也是他。成澈很愧疚。垂下腦袋,疼是真的疼,饞也是真的饞。

無端往他腦袋上薅了一把,“怎麽不說話。”按住身下人渾圓的臀瓣,在大腿根猛烈抽插。

被頂到敏感處,成澈頓時溢出了呻吟,這異樣的聲音成公子很不適應。他連忙捂住嘴,卻被無端扯開,“不痛吧。”

成澈隻能點頭,一開口便是被磨得發酸的調子。“阿澈要把感覺說出來,我才會懂。”

“···不痛。”尾音難以自控地上揚,抖得好像顛簸著。

“那舒服嗎?”

“舒、舒服。”雙腿夾得更緊。

無端滿意一笑,俯身咬他的肩膀。

身下人被勾起了反應,便按捺不住嘴饞,撅起後臀,穴口開合著往肉棒上吮吸,“要不...再試試?”

無端一愣,縱使剛剛那一下淺嘗已經讓他徹底食髓知味,但想到成澈哭成那樣,“成澈...別。”於是少年懸崖勒馬,就在交合的邊緣解決了彼此生命裏初嘗的愛潮。

兵荒馬亂結束,他們躺在淩亂的被褥與衣料中,反而忽然純情而羞澀。

隻用雙目注視著彼此,望到情不自禁時接吻,吻到氣喘連連,再注視彼此。

成澈抓著道袍一角,“和我做這事,觀裏不會罰你嗎?”

無端一笑,“那和我做這事,府上不會罰你嗎。”

成公子卻忽然想起了被自己暫且拋之腦後的所謂責任,“當然會啊...我可不比你在觀裏自由自在。”

無端虛虛托著他的腰,“那你來罰我,可好。”

於是成澈按著他的臉重新啃了上去。

不知膩到了何時,無端意猶未儘捏了捏同樣意猶未儘的成澈,撿起道袍套上,“我要回觀了哦。”

“無端...”成澈立刻爬起來鎖住他,“今晚別回去,好不好?”

“...”無端摸了摸成澈腦袋,“就那麽饞我身子嗎?”

“嗯。”成澈相當認真,十指交扣,讓懷中人再也逃不掉,“今夜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無端聽得呼吸促起,把愛人往懷裏攬得更深,揉了又揉,“我的阿澈怎麽這麽討人喜歡。”

成澈的臉“噗”得一下通紅,“你的阿澈...”

“是啊。我的阿澈。”

“嗯!”成澈撲了進去,“永遠是你的阿澈。”

而忽然一道敲門聲,將兩個人驚得渾身一悚。

無端看向門口,又看成澈。

成澈穩了穩嗓子,“誰啊?”

“澈兒,是我。”竟是母親司馬婧。

“母親...麻煩稍等!”

司馬婧卻說:“不急。”

少年與少年對視一眼,兩人慌忙撿起滿地雜亂衣服、褲子、腰帶、發簪套好穿好別好。無端翻出窗前又攬過成澈深深吻了一口。

成澈錘了他胸口一下,穩住呼吸後,終於開了門。

司馬婧滿麵憂鬱與疲倦,進屋後便坐在案桌前,雙手規矩搭在膝上。屋裏已經染上了另一個男人的氣味,她尤為不適。

“母親,怎麽這麽遲還醒著?”

司馬婧目不轉睛看著成澈,起身緩緩走到窗邊,在成澈滿麵緊張中看了眼窗外,確認無人後又她長嘆一聲,“是無端,對吧。”

成澈頓時震悚,母親是怎麽知道的。是司馬媛說的?還是...今夜實在動靜太大,連睡在另一棟廂房的父母都聽到了。

司馬婧沒有點破,“你要知道,孩子的事兒,永遠都瞞不過作母親的。”

她真的全都知道了。成澈大腦一片空白,“撲通”一聲在母親麵前直直跪下,“母親,兒子與他是兩情相悅,還望母親成全。”

“成全......”司馬婧苦笑一聲,“澈兒,我在嫁予你父親前,也曾有過兩情相悅的男子。”

成澈知道母親的意思,他堅定道:“我真的隻能把阿媛當妹妹!”

“不重要。”司馬婧直接打斷他,“我不在乎你心裏愛誰。——沒人在乎。但你一定要娶阿媛。明白嗎?”她長長嘆了一聲,“這不是為了你一人,也不是為了成你以為是為了榆寧嗎,不是。是為了整個大陳!”

榆寧的長治久安,即意味著他們身後整片中原的和平無虞。

成澈閉上眼,唯一能做的,隻有久跪不起。

“不是我不成全你。澈兒。”司馬婧閉上眼,“今夜之事,你與他的茍且之事,我不會告訴你父親。”

“...”茍且之事。

分明是兩個相知相愛的人兒情到深處,怎會被冠上茍且的前綴。

成澈不明白。

而他母親繼續說道:“不論你們做什麽,我都可以權當不知。但你答應我,一定娶阿媛為妻。”

成澈撇開臉,生平第一次忤逆母親,“...恕兒子無法答應。這不僅僅對不起無端,更對不起阿媛。”

司馬婧嘆了一聲,起身離去,“我不逼你今時今日就想清楚,但趁早想清楚對你們誰都好。中元節將近,趁這段時間無所觀事務繁忙,你獨自想想罷,想想自己是否真的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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