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第 90 章(1 / 2)







第090章 第 90 章

“你先生?”沈帆星知道不該問, 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掉入了這個陷阱。

陸琴戴上墨鏡,說:“我那個小老公啊?和你一樣,也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 挨打受欺負的,柏硯就處處護著他, 不過他很聰明,懂得男人的感情不靠譜, 所以跟了我。”

“好了,阿姨走了。”陸琴拉開門, 回頭又笑了下:“提前祝你春節快樂,有點早, 不過還行, 也不算很早。”

很大很大的家, 沈帆星站在門後, 不知道自己的腳應該落在什麽地方。

這裏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柏硯說對他一見鐘情,沈帆星沒懷疑, 但是也想過,就算是假的也沒關係。

他接受一見鐘情,也接受日久生情。

可憐, 拯救......為什麽偏偏是這樣的詞呢!

沈帆星恐懼,甚至憎惡著有人來拯救他,他承擔不起這份罪孽。

小姨可憐他,接他回家, 無數次的求表哥原諒,說做錯了, 總不能把還未成年的他趕出去。

那個美好的女生試圖拯救他,結果是毀了她自己, 哪怕沈帆星事後才知道,這也成了他一輩子都洗不掉的罪孽。

兩個人在一起,有千百種原因,為什麽柏硯要用這種原因和他在一起。

沈帆星甚至情願柏硯隻是和他玩玩。

光著腳走到沙發,沈帆星點煙的手抖的不成樣子,打火機的火舌一次次的掃過手側,他都絲毫感覺不到疼。

柏硯,我情願你一臉煩躁的說就是想上我,現在上完了膩味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拯救另外一個人嗎?

不可能的,善良,是因為那個人沒有損失的前提下才有的。

表哥覺得自己失寵了,怨恨小姨了,小姨就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個女生......沈帆星甚至不敢想,她是不是恨自己比恨傷害她的那個人更甚。

柏硯呢!

沈帆星生生疼出豆大的淚,砸在潔白的地毯上,頃刻間消失不見。

他怕了,比走刀劍還怕,他不想讓人可憐,不想讓人拯救,自己孤身一人,那怕要承受千刀萬剮都甘願。

心臟啟動了自我防護的意識,一遍遍說著離開。

可是沈帆星動不了,怎麽樣都動不了,沒在一起之前想的很好,一段旅途,隨時可以結束。

但是為什麽想要結束的時候控製不了自己,好難,好難。

若有若無的開門聲傳入耳邊,等到沈帆星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閃進了洗手間。

鎖上門,沈帆星才發現他的指間依舊捏著煙。

“善良有錯嗎?”沈帆星看著鏡子,問裏麵的自己。

沒有的,善良沒有錯,沈帆星感激他小姨,感激那個女生,現在,又多了個感激的人。

沈帆星用冷水洗臉,當那刺骨的冷意凍僵肌膚,他在心底說:柏硯,我感激你。

隻是,我不需要。

沈帆星放了很多熱水,直到整個浴室都是霧氣升騰。

洗過澡的他眼尾泛紅,像是被水霧暈染成畫,拉開門,愣了片刻。

柏硯不知道在浴室門口站了多久,帥氣的他懷裏抱著一束嬌豔的玫瑰,笑的深情又得意。

“傻了?”柏硯揉了揉他的頭,說:“這束玫瑰應該在舟城的時候送你的。”

沈帆星接過玫瑰,垂眼說:“謝謝。”

明明花的顏色更豔,可沈帆星卻比玫瑰更引人注目,輕顫的睫毛,臉上因為洗澡而產生的緋色,精致的帥氣動人心魄。

柏硯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癡迷的吻上,兩人中間,是綻放的玫瑰。

沈帆星閉上眼,沉醉在柏硯的唇舌間。

“可以教我彈鋼琴嗎?”一吻畢,沈帆星眸光濕潤的說。

柏硯抵著他的額頭,摸著他唇角的銀絲,食髓知味:“喜歡?”

“不喜歡,就是想學。”

“好,你想學什麽都可以。”柏硯眼裏的纏綿快要把沈帆星融化,他喉嚨滾動,再次吻上。

沈帆星浴袍鬆散,肩頭露出瑩白,他揪住柏硯的發:“你口袋的電話一直在震。”

柏硯吻他的脖子:“不管。”

沈帆星仰著頭任由他親,手摸到柏硯的褲子口袋。

“是舒光遠。”

“不管。”

沈帆星的手指微動,鬆鬆垮垮的浴袍掉在了地上,他把柏硯的手機扔了上去。

“我教你。”他手落在柏硯的發上,說。

柏硯悶在他頸窩,心裏又酸又脹的,難受:“嗯,那我好好學。”

柏硯的外表有股野性,沈帆星同樣也有,隻是那是被他壓製住的特性,外表不見一絲痕跡。

沈帆星手掌按在牆壁上,他在那歡愉中,說:“親我,柏硯,親我。”

越是接觸,沈帆星就野的越是讓柏硯意外,不顯山不露水,卻會在細枝末節中表現出來,例如做A。

沈帆星沒說,柏硯卻感受得到,他不是很喜歡在床上,像此刻,哪怕離臥室兩步之遙,哪怕是雙腿微顫,他還是沒說回去。

還有一點,柏硯從後背抱著沈帆星想,他不喜歡讓自己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柏硯的要求沈帆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他會很壓製喘息和神情,如果是像現在麵對著牆,和把臉埋在被子裏,反應就會大很多。

柏硯感受著沈帆星,一點點記下他的喜好。

沈帆星,喜歡狠厲和遊走的吻同時進行,柏硯確信這一點,因為對於這個同時進行,他懷裏的人給了他很明顯的反應。

“柏硯...”

“嗯?”柏硯抱著還在平息的人。

“你對我是一見鐘情嗎?”沈帆星還保持著撐著牆的動作。

柏硯似是玩笑一樣的問:“怎麽,很介意這個?”

沈帆星得到了答案,他閉上眼沒說話。

柏硯抱著他又問了一遍,依舊是用打趣的語氣:“怎麽,害怕我對你不是一見鐘情?說說,要不是一見鐘情,你是不是又罰我睡沙發?”

“不介意。”沈帆星氣息還沒緩過來。

他真的不介意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可是他介意他們的開始是因為可憐和拯救。

沈帆星想,他可真是不識好歹,可是怎麽辦,他真的怕啊!

對於這個問題柏硯沒回答,沈帆星也沒在追問。

沈帆星洗了個澡出來,柏硯才給舒光遠回了個電話。

沒什麽事,舒光遠想讓他們下去打牌,柏硯問沈帆星去不去,沈帆星搖搖頭,柏硯也就拒了。

夜黑的像是潑了濃墨。

沈帆星吹乾頭發,一雙笨拙的手就落在了他的發上,柏硯眉頭鎖著,似是在做拆炸彈這樣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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