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趙括選擇在兩河狹窄處紮營之後,無論是匡梁還是樂間臉上的笑容都明顯增多了,而信陵君的眉頭一皺再皺,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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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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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間對著匡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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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梁胸有成竹,平靜說道:“我們可以先派一支小股部隊擺出過河態勢進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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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間有些疑惑,道:“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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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梁笑道:“接下來當然就等著武信君過河來迎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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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間搖頭道:“武信君並非那麼容易就被激怒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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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梁眯起眼睛,道:“但他絕對是天底下最自信的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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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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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軍帥帳之中的趙括剛剛起身,然後就聽到了許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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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河東岸有一支大約三千人的敵軍正在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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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打了一個哈欠,道:“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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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訓練安排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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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趙軍大量精英部隊在上一次的薊都之戰損失,這一次趙括所率領的實際上是以去年薊都之戰幸存老兵以及經曆過智邑之戰成長起來的數萬趙國郡兵為基礎,混合了大量新兵的這麼一支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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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現代人,趙括對於訓練的看重是毋庸置疑的,“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句話早就已經被曆史證明了其正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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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行軍路途上趙括也沒有放鬆訓練,如今紮營下來更是把每日的訓練作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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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曆楞了一下,忍不住道:“可是對麵有敵軍搦戰啊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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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笑了起來:“不必理會他們,我們隻管訓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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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牧稍微盯一下,如果他們敢渡河,就讓弓箭手把他們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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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趙括站了起來,朝著帥帳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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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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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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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去監督訓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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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齊魏燕聯軍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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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河對岸毫無反應的趙韓軍大營,匡梁、樂間、信陵君三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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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道:“看來這個激將法並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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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梁輕哼一聲,道:“倒也未必,傳令下去,讓前線將士開始辱罵趙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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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很快的,就在河流東岸耀武揚威的齊軍士兵們開始各種破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對趙軍、韓軍以及趙括本人還有各種親屬、先輩進行了極其親切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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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怒氣衝衝的出現在了趙括的麵前:“主君,這些齊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如此出言不遜!還請主君給臣一支兵馬,讓臣渡河去把他們打一個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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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很生氣,非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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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牧來說,趙括不但是主君,更是李牧心目中的用兵之神!神,豈是凡人能夠詆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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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李牧的怒火,趙括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這不就是很明顯的激將法嘛,匡梁不會真的以為本侯會上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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