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人勾引我，我就會放過你，所以聽到馬車上有人，你迫不及待的就要逃走？”

趙明淵直接把容舒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從容舒的腰間探進去。

容舒不知該如何辯駁，隻能用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期望他不要罰的太狠。

她已嫁為人婦，與他私會本就是背德之舉，他總不能要求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愛慕著他。

容舒不說話，趙明淵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心裡湧起無名的怒火，冷著臉把容舒翻了個麵背對著自己。

怒氣很重，趙明淵的力道也不輕，容舒的臉頰被凹凸不平的門框壓得變了形。

裙擺被撩起，趙明淵高大的身子如同小山將她籠罩，碾壓，侵略性極強的氣息似要將肺腑都打上他的烙印。

今天天氣很好，午後的暖陽驅散了寒意，整個屋子都是亮堂堂的。

容舒的羞恥無處可藏，隻能閉上眼睛，咬緊牙關默默承受。

片刻後，趙明淵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容舒僵著身子不敢動，剛睜開眼睛便聽到趙明淵問：“這是什麼？”

聲音極冷，是那種怒到極致後的平靜。

趙明淵的指尖染了血。

寒意從背後迅速蔓延至全身，容舒如墜冰窖。

她來月事了！

之前她騙趙明淵說來了月事，趙明淵不僅沒有為難她，還帶她去醫館抓藥，趙明淵的態度難得緩和了些，可現在她真的來了月事，謊言被戳穿。

她又一次……騙了他。

縱然她再怎麼月事不調，一個月也不會連著來兩次月事，她若繼續狡辯，趙明淵帶她去醫館診斷一番也是能查出真相的。

容舒方才隻是怕趙明淵心情不好拿她發泄，現在卻是害怕到靈魂都控製不住戰栗。

“說話！”

趙明淵催促。

周身的氣息已經冷得要把整個屋子凍成冰窟，容舒渾身一顫，即便背對著他也感覺到他的視線像是要將她刺穿。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他消氣。

這樣的沉默讓趙明淵的怒火越發高漲，他掐著容舒的脖子迫使她回頭看著自己。

“這次又是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趙明淵的表情比容舒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並不猙獰，但這平靜之下蘊含著的是要摧毀一切的瘋狂。

如此強大的威壓之下，容舒無法思考，隻能如實回答：“那日我穿的是成親時的衣裙，我怕弄臟它，所以就撒了謊。”

容舒的聲音在顫抖。

做妓子那三年，趙明淵的性子雖然冷，但因為容舒的百依百順，他對她一直很不錯，便是重逢之後，他雖霸道強勢，卻也不曾露出如此盛怒的一麵。

像一頭被惹怒的凶獸，終於撕破矜貴的偽裝，顯現出嗜血冷暴的模樣。

在她回答完之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緊。

呼吸被阻絕，容舒的臉憋得通紅，肺腑也因為窒息刺痛起來。

容舒本能的掙紮，可惜力氣太小，根本無法撼動趙明淵分毫。

瀕死之際，過往的記憶走馬觀花一般地浮現出來。

她看到絕情冷漠的父母，看到貪財狠辣的老鴇，看到在公主府不屑回應的趙明淵，最後看到贖身前夜，被人扒光衣服摁在地上苦苦求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