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片刻慌神。
虧心事本就不能做。
“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任何不好的情緒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欠你什麼。”她說完掛了電話,順便把這個號碼也給拉黑了。
她看向祁硯京,有些歉意:“抱歉,不該在你麵前說這些的。”
當著丈夫的麵和前任battle,怎麼想都怪。
祁硯京搖頭,“沒事。”
..
當初他們結婚之前他就知道有這麼回事,現在結婚了能從她那親耳聽到她和前任說不喜歡他了這句話,其實也挺愛聽的。
“你和他說話沒以前那麼激動,你已經在放下他了,對自己不利的感情要立馬抽身,否則會傷到自己。”
祁硯京眸底像是波瀾不驚的海域,薄唇輕啟緩緩又吐出兩個字:“會疼。”
他溫聲細語的說著話安撫著她的心,就像是一雙手在修補她缺失的東西。
溫知閒愣神的盯著他,明明看起來那麼冷對她說話卻總是輕聲細語的。
受了傷舔舐傷口,沒想到運氣好碰上了一劑特效藥。
夜半。
顧煜辰從晚上那通電話開始他就開始慌神了。
如墜冰窟。
時間久的他差點都快忘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溫知閒在一起。
他躺在沙發上,刺眼的燈光迫使他閉上眼睛,一時間記憶湧了上來止都止不住。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知閒喜歡自己,她的目光總會為自己停留,但是他覺得知閒在她麵前太乖了,隻能是妹妹。
後來他認識了李朝暮,她的那股勁兒太招他喜歡了,後來他們分了,那段時間他跟失了魂似的,買醉泡吧常有的事兒,直到那個冬天的夜裡知閒找來。
她穿了件白色的羊絨毛呢大衣圍了一條山茶花的圍巾,許是外麵天氣寒冷她露在外的鼻尖凍得微紅,和酒吧裡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那像極了他第一次遇見李朝暮的時候。
知閒當時說了什麼他沒聽清,他隻顧著問了句:“你喜不喜歡我?”
當時他就是太想朝暮了,想著乖就乖吧,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起碼某個瞬間她是像朝暮的。
他確實沒把知閒當一回事,她對自己好太久了,他都已經覺得這都是理所應當的,甚至自己比起以前還隻是朋友那會更過分,起碼以前他覺得一起長大的妹妹,他會更照顧點,後來連對她稍微的偏愛都沒了。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他把這些全都當做理所當然的呢……
是她不對自己索取,是乖巧聽話,還是什麼……
以前溫叔沈姨對自己是讚不絕口,怎麼會到了連麵都不想和他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