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熊海濤不太愛聽,“給你魚吃還不好,就你事多,我還沒說你呢,以後昭昭的事你少管,別人家捧你兩句,你就什麽都忘了,你做不了她的主!”
“熊海濤你說清楚,我管她什麽了?四海他媽就是讓我給問問!”大林子一聽關於昭昭,也不顧他媽臉色多不好看,轉頭去問他爸是什麽事。
“四海他媽想讓四海上昭昭的漁船上乾,找你媽給安排呢!你以為我睡覺呢,我聽的再沒有那麽清楚的。”
大林子性子直,也不管他媽愛不愛聽,直接道,“媽你怎麽能管這種事,四海懶成那樣他上船能乾什麽?他去就是白領昭昭的工資吧,不要他!”
秦雲梅被爺倆這麽說,有點下不來台,“對,你們爺倆都姓熊,那是你們親侄女親姐姐,你們能做主!我就個外人,今個飯我也不管了,你們爺倆自己做吧,不然去東街看看你們那富豪侄女能不能管飯?!”
大林子沒眼色的接了一句,“我吃過飯了……”
秦雲梅要被這傻兒子氣死,橫了他一眼,當即真的解開圍裙回屋了。
熊海濤也看了傻兒子一眼,這傻小子幸好昭昭願意管,要不然也挺愁人。
等熊槿下班回來,發現往常吃飯點了,他家還沒開火,三個人各乾各的,氣氛詭異。
他進屋去問他媽,“媽,怎麽還不做飯?我都餓了。”秦雲梅繼續看電視,陰陽怪氣道,“怎麽?沒人管你飯?今天晚飯取消了!”
得,殃及池魚。
沒等熊槿給他媽哄好,又有人上門了,對街鄰居家兒媳。
一進門就熱情說自家香瓜熟了,送來點給二叔二嬸嘗嘗。
這媳婦往常可不是啥熱情人。果然,沒說幾句就直奔主題,打聽起了昭昭漁船的事。
找個家門口工作對島上人來說還是挺搶手的,打漁又是祖祖輩輩乾熟的。
秦雲梅正生氣呢,也不搭茬,熊海濤隻好自己跟她說,“昭昭都大學畢業了,做事有她自己的章程,我們也做不了她的主,大柱媳婦你改天自己去問問她吧。”
“我來島上晚,沒跟你家侄女接觸過,也說不上話,二叔二嬸幫我問問吧,我們家大柱船上活乾的利索著呢!我們聽海明嬸說是個大船,那得不少人吧?”
秦雲梅接道,“那你得問她二大了,我一個外姓人,也說不上話。”
大柱媳婦估計看出點啥來,又轉向熊海濤。
“船是不小,明天讓大林子問問怎麽招,大柱乾活是不孬,到時候直接去報名吧,用誰不用誰我們真做不了主。”
好說歹說才打發走了大柱媳婦,熊海濤喊大林子把大門關上,“明天一早就去問問你姐姐怎麽招人,定下來去村裏廣播通知大家,這事得趕緊定了,要不然她家也清淨不了,拖久了用誰不用誰,淨得罪人了。”
熊槿好像摸到了點晚餐取消事件的脈絡。
“爸,到時候你去不去啊?咱家小鐵皮在近海也打不到魚,去大船挺好的,還有保底工資,船是你侄女的也不會太累吧?”
老二是個傻子,老大又怪精的,愁人。
“我不去,大林子占個名額,一個月開不老少,你也有工資,我以後在家享福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