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顛醒的。頭頂的樹和天空在動,而自已好似在馬背上。
等到了一處木屋,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抱上床榻。
感覺在為自已檢查傷勢,而自已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麻木無法動彈。
“可憐的女娃娃,怎麼有人下得去手哦”
我聽不懂他說什麼,隻覺得這人憐憫友善。讓人心生親近。
眼皮千斤重,我想睜開眼睛看看這人的樣子。“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好吧,我放下心來,不再掙紮又沉沉睡去。
再次蘇醒,喉嚨裡似有千根針在紮,我艱難的發出單音節。
屋內一陣窸窸窣窣,“女娃娃你醒啦?喝水”
唇邊遞過來一杯水,我咕咚咕咚喝得很急被嗆住“咳咳”
“慢點喝還有”耳邊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轉過頭,一個麵容俊朗的中年男人,坐在床頭,身上穿著粗衣麻布。
我想問他是誰?奈何隻能發出“嗬嗬”聲。
男人卻好像能聽懂一般。笑得溫和“我是住在這裡的遊醫阿成。你從水裡飄過來,身上又是傷又是毒,我就帶你回來了”
男人看我一臉麻木,又補充“我正在給你治傷,再有一個月你就能下床活動了,你彆擔心,我醫術很好的”
我扯出一個笑,表示感謝。
再過後的幾日,我漸漸有了說話的力氣。
我問阿成自已是誰?他才驚訝發現我沒了記憶。
“也是,能到這裡來,要麼墜崖,要麼從地下河飄出來,暫時性失去記憶很正常”
“你四肢筋脈儘斷,我用了猛藥幫你重塑,怕你疼,用銀針封住了你的神經”
“謝謝阿成叔,你人真好”我笑著道謝。
阿成被我笑得心虛,摸摸鼻子說去讓飯。
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我才發現他下半身坐的是椅子上有兩個車軲轆。
到晚上,我就知道他為什麼心虛了。
疼,骨頭縫都像刀紮。我疼得記頭大汗。
一根木頭遞過來“再忍忍,這經脈重塑是將你斷了的筋脈撫平再接上,忍不住就咬這個”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過去,開始奇癢無比。
我知道這是藥效起作用了。
“成了”三天三夜,終於成功了。
阿成臉色蒼白,露出疲憊又欣慰的笑。“女娃娃,我們成了,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我由衷的感謝,要不是阿成的話我下半輩子就是個隻有腦袋能動的廢人了。
“阿成,你替我取個名字吧,我想有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