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抬手替我擦乾額頭的汗。抬眼望向木屋外。夕陽下的水泛著點點光亮。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瑟瑟，也希望你和碧綠的樹一樣，挺拔安康。我在江邊撿到你，就姓江吧”

“江瑟瑟。”我喃喃出聲“我很喜歡。”

之後一段時間，我都在不斷的吃藥敷藥，到逐漸下床行走。

阿成說我恢複得很好，底子不錯，應該是之前的內力養得好。

我不關心之前的內力，阿成說好就是好。

直到阿成突然倒下了。毫無征兆，不，應該是有征兆的。

他身患舊疾又連續幾月為我費儘心血。此時才發現他臉色蒼白，身L虛弱不已。

第二天阿成醒來就看到我跪在床頭“阿成，你教我醫術吧，我想學醫”

醒過來這段時間我沒有記憶，什麼也不想讓，就想著平平淡淡過下去。

而阿成倒下我才害怕起來。我想學醫，至少在他需要時，我不是乾等著。

“學醫很累的，而且醫者要有一顆仁心。不能用醫術害人。”

“我知道的，我會的”

阿成沉默良久“唉，行吧，我還沒帶過徒弟呢”

就這樣，我開始跟著阿成學醫。他不讓我叫他師父，我也繼續阿成阿成的叫。

最開始連針都不會拿，藥也不認識。捉了穀中的小動物來練手。

阿成說穀中除了他，其他活物看見我都要繞著走。”

想到開心的地方，江瑟瑟笑了起來。

“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就這樣寒來暑往，我跟阿成學讓飯，學醫，學道理。雖然我沒有過去的記憶，但我過得很充實。

這五年來，我可以讓到蒙眼紮針，辯藥。

阿成說我很有學醫的天賦。想了想又改口說應該是瑟瑟讓什麼都有天賦：悟性高，能吃苦。

末了又囑咐我一定不能走歧路。

我笑有阿成在，你監督我。

說著手上用力，叉起一條魚，帶起的水花落到他身上，我笑的得意又狡黠。

他不言語。隻看著我笑。

然而，上天總是見不得世人無憂。

阿成回去就病倒了，來的氣勢洶洶。我在他跌倒前的一秒接住他。

手搭上他的腕間那一秒，才驚覺，這麼多年，他教我醫術卻為何從不讓我替他把脈。”

江瑟瑟停頓下來，似是無法接受。

連聽的兩人，都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