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人就沒見過夏黎這麼不講理的嫌疑人,要是平時他是真想趁人不注意給她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可上麵的人讓他審問前說了,不能動手,不能受她挑釁。
強壓下心中不快,惱怒道:“夏建國和黎秀麗是你爸媽!你敢說你沒想對那些來批鬥他們的人動手?”
夏黎:“你沒錢花的時候是不是天天都想著搶供銷社?”
審訊人:……
審訊人麵色扭曲,“那你說說,你既然知道跨步電壓,為什麼沒帶著隊員避險,而是在那裡蹲了一個多小時?
是不是對組織不滿,故意針對其他人!?”
夏黎即便心裡那麼想,也不可能那麼承認,理直氣壯的道:“跨步電壓是根據左右腳接地形成電回流,跨步越大電壓越大。
不動肯定沒事,動了就有可能出事。
要是出事了算誰的?你包賠嗎?人命官司你擔著嗎?
雷劈到地上的電壓早晚會散,我選擇最安全,風險最低的保守方案有錯嗎?
怎麼著?我這有辦法救人的就有錯,無知就可以全部幸免唄?
你這人思想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回工作單位自己申請自檢一下?”
審問人被夏黎懟的胸腔生疼。
可無論他問什麼,夏黎都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嘴和抹了毒一樣毒人。
他甚至因為在某些方麵的知識沒有夏黎知道的多,被她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一場審訊下來,審訊人甚至覺得他這次不是來靠著折磨夏黎逼夏建國就範的,而是為了被夏黎折磨崩潰的。
隔壁房間一直等著夏黎被磋磨的福城:……
擔心自家閨女被欺負的夏建國:……
夏建國靜靜的聽著隔壁那欠揍的聲音,唇角壓都壓不住。
彆說,自家閨女懟自己這個老父親的時候還是留情了,原來女兒居然這麼博學,難不成以前都是在藏拙?
看來讓她受點苦也是有好處的,以前是他們太過保護閨女了。
看看,他們家閨女現在成長的多好?
福城看著夏建國那一臉“我閨女真厲害,簡直啥都會!”的陶醉表情,心裡更是一陣心堵。
是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