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夏黎那個女人就是清流中的一股泥石流,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打不得。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夏建國聽夏黎的審訊經過,而是應該把遠在東北的夏家長孫弄過來,讓夏建國看看正常人受審訊的模樣!

他惱怒的把牆上的塞子塞上,狠狠一拍桌子,“夏建國!我勸你最好配合……”

隔壁又進入新的一輪審判,夏黎整個人向隔壁歪著身子,心不在焉的和審訊人扯皮,生怕審訊結束。

以正常人的耳力,牆上的塞子被塞住肯定聽不到隔壁的聲音,而夏黎卻不是個正常人。

她聽力極好,能清楚的將隔壁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白嫖秘密的機會,夏黎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生怕審訊人不審她,把她從這屋子裡攆出去,沒辦法把隔壁說的話聽全,一直故意和審訊人極限拉扯。

讓審訊人的情緒一直保持在:氣死我了——>再問一會就能把她擊潰——>老子想和她拚命——>她堅持不了多一會了的情緒怪圈。

夏黎把隔壁的話都聽全,這才確定了那些人的目的。

他們在找她爸可能藏起來,或者已經交給彆人的東西。

夏黎腦子一轉,下意識的就想起她爸下放之前,讓她藏起來的那些東西。

尤其是那個一看質量就很好的特製手提箱。

夏黎在這邊偷偷聽牆角,而另一邊,首都某軍區,會議室內。

一屋子身著軍裝,胸前佩戴無數勳章的軍人圍坐在一張大橢圓桌子四周,麵容嚴肅的開會。

陸定遠站在整張桌子稍靠後一些的位置旁,麵容冷峻,厲聲彙報著自己的營救計劃。

席間有人不禁皺眉,抬眼不讚同的看向陸定遠,“小陸,你是個很有能力的軍人,你的計劃我也很讚同。

隻不過人員選擇問題上,我的意見還是和你有些出入。

夏黎的父親是思想接受改造人員,她這樣的背景讓我們很難相信她可以全心全意為組織完成任務。

你也知道這次的任務難度極大,危險性極強。

但凡有一點點的失誤,都可能功虧一簣,將那些組織花費巨大投入送出國外培養的人才陷入危險當中,甚至危及他們的生命。

擅長機械的人組織內部不是沒有,沒必要一定要選擇夏黎這個不確定性人員。”

旁邊另一個人也點頭,嚴厲的目光看向陸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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