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伍段,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父親曾是一名軍人,退伍後在關京開了一家射擊館,他去世後射擊館就自然而然由我來接管。大學畢業後我便一直在射擊館裡幫忙,經過父親嚴格的調教,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射擊教練。
然而也僅此而已。
射擊館在我手上不到三年的時間便倒閉了。
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我給自已讓了一個小蛋糕放在茶幾上,我還在蛋糕周圍插上了彩色的小蠟燭。
我應該高高興興才對,畢竟這個節日一年隻能過一次,雖然小蠟燭插得歪歪斜斜的很難看……一年有三百多天,那麼多節日,隻有這個節日獨屬於我,銘記我的誕生,然而此時我的內心卻毫無波瀾,一點感覺也沒有。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她讓的,現在由我來讓,我有點不習慣。看似簡單的事情,要讓好,還真不一定容易。
我拿起番茄醬,在橘黃色的光滑的蛋糕皮上寫下“25”,不知為何最後卻寫成了“SB”。
我呆愣地看著這個鮮紅的“SB”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感到難過了。我掀開毛毯將自已完全裹住,整個身L蜷縮在沙發裡。
三天前,相戀五年的女友在咖啡館裡忽然向我提出了分手。
很奇怪,當時我並沒有感到一點驚訝或者意外,所以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我們安靜地坐在座裡喝了一會兒咖啡,直到手上的咖啡喝完才彼此告彆各奔東西。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這三年來我隻顧著在射擊館裡乾活,忙得焦頭爛額,卻不知何時開始悄悄地忘記她的所有期盼與等待。
我隻是個射擊教練啊,完全應付不了那些賬目,真搞不懂賬目上的那些數字為何算來算去結果總是負的。現在好了,家業沒保住,感情也沒留住,隻有我是個大SB這一事實被赤裸裸地證明了。
忽然間我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響,於是把腦袋探出毛毯,豎起耳朵仔細去聽,發現是玄關那裡傳來的門鈴聲。我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鐘,時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我心中困惑,這些年我一直在瞎忙,少有的幾個好朋友都很少聯係走動,彼此間的關係也就漸漸變淡,現在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我呢?
我把腦袋又縮了回去。此時我並不想被打擾,可是門鈴聲一直在吵鬨,似乎不開門就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
“誰啊?”
我不高興地掀開毛毯,起身穿上鞋子來到門口,往門鈴顯示屏上一看,按鈴的竟然是個身穿深色警察製服的中年男子,不過他的製服樣式和普通警察稍有差彆,這讓我不由懷疑他是否是真的警察。
我提高了警惕,按下通話鍵問道,“請問你是誰,想要乾什麼?”
“我是關京特勤隊的警察,按上頭的命令過來接你歸隊的。”
說著中年男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一樣的東西展開,放到門鈴攝像頭前讓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