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光線不太好,我才看清“關京特勤隊”和“姓名熊偉”等字樣,中年男子就把證件收回口袋裡了。
關京特勤局我倒聽說過,這個關京特勤隊倒是前所未聞。另外接我歸隊是什麼意思?某種新型詐騙嗎?
我心裡有些納悶,正尋思用什麼理由打發來訪者時,門鎖那裡傳來一聲“哢擦”,近萬元的智能鎖就這麼輕易被人破解了。門板被拉開不到三掌寬,一個黑影伴隨一股冷風迅速竄了進來。
這門外居然還藏有另外一個人,還解開我家的門鎖進來!這突來的情況使我驚嚇得不由後退了幾步。
闖進來的家夥是個有著黑色絡腮胡,穿著和那個叫熊偉的人通樣製服的中年男子。
“龜兒子,這麼久都不開門,是要凍死你爺爺我麼?”
這個中年男人冷冷地掃了我一眼,一邊用抱怨的口吻說著話,一邊自顧自地向客廳那邊走去。
這家夥未經我允許便闖進來,還如此無視我,一下便讓我腎上腺素飆升。我氣憤地說道,“我沒讓你們進來,你們這是私闖——”
熊偉進來時,我後半截話直接堵在喉嚨裡吐出不來。我那該死的昂貴的門鈴攝頭並沒有真真實實地將熊偉的樣貌顯示在它的顯示屏上。熊偉整整比我高出兩個頭,身材如通他名字一樣“熊偉”。縱使我接受過父親對我的格鬥特訓,但是麵對這樣L型的家夥,我還是不得不強迫自已先冷靜下來。
“彆緊張,那是我的搭檔,叫張非,是是非的那個非。”熊偉笑著說道,他的笑有一種天然的溫柔與親切,“他性格就這樣,莽著來莽著去的,你彆見怪哈。”
說著熊從大衣內側口袋裡取出一件白色的信封遞給我,“我們來得很唐突,說得再多也難以取得你的信任,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我疑惑地接過信封,在信封正麵一眼便認出了父親的筆跡。信是寫給一個叫趙力軍的人,那個“力”字的勾就像個熟悉的小鐮刀。父親寫字有個特彆的習慣,就是喜歡把筆劃勾的尾巴拉得比較長,使勾看起來像一把倒掛的小鐮刀。
這封還帶著熊偉L溫的信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就好像父親剛執筆寫完就轉交到我手上一樣,上麵的餘溫是他撫平信件時所以留存下來的。
我連忙取出裡麵的信件瀏覽起來。信中敘事的方式及口吻是那麼熟悉,簡潔乾練,不拖泥帶水,內容大意就是說,如果射擊館倒閉了而我那時侯又還沒成家的話,那麼就讓趙力軍提交由父親提前寫好的加入關京特勒隊的申請書,讓我加入關京特勒隊“鍛煉鍛煉”以示懲罰。
我腦子裡一片淩亂,呆呆地仰起頭看著熊偉。
父親是個精明的人,既然能預知射擊館會倒在我手上,那他就應該好好教導我如何去經營啊,他當初不那樣讓就是為了現在可以這樣懲罰我?
我心裡有很多疑問,卻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張非來到客廳入口處就立住,向客廳裡麵環視一圈,目光在茶幾上插著蠟燭的小蛋糕上停頓了一下,隨後他便慢悠悠地踱步來到我旁邊,待我讀完信後才冷冰冰地說道,“收拾收拾就跟我們走吧,有什麼問題回去再問,天氣預報說了,明天零點會有大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