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微信電話響起鈴聲，錢盛興看了眼名字，是趙老師：“喂。”</P>
“錢老師你回來後，初三一班第三節課是你的課，你……”</P>
“我在學校，但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讓……嗯，你問問數學老師吳賀，問問他願不願意代課，讓他把我那一節課拿去，對了，明天早上我有沒有課？”</P>
“有。”</P>
“那那節課也給吳賀老師，或者你看其他老師願不願意拿，讓他們拿去上。”</P>
“可是……錢老師現在初三學生，要考試的，他們少上兩節進度……”</P>
“少上個兩節課又沒什麼。”</P>
錢盛興煩躁道：“我身體不舒服先掛了。”</P>
他說完看了眼手機。</P>
“年輕人剛入社會，一開始還會激動，等你做久了看你還會不會有老師的激情。”</P>
他冷哼一聲。</P>
在去休息室的路上，路過初二一班。</P>
透過窗戶能看到兩個少女打鬨。</P>
其中一個活潑少女抱住外表看著高冷的少女，嗚嗚哭起來。</P>
“嗚嗚，小君小君我看到你真的太好了。”</P>
“啊？怡怡你在乾嘛啊。”</P>
“我不知道為什麼很擔心你，還好你沒事，太好啦。”</P>
“你在咒我？”</P>
“瞎說啥呢，不給你好吃的了。”</P>
“你舍得把好吃的給我嗎？”</P>
兩個初中少女對話讓人覺得好笑，啼笑皆非。</P>
錢盛興看都沒有看一眼。</P>
叮鈴鈴——</P>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起，所有學生都是趕緊回到各自座位。</P>
錢盛興則向著遠處走去。</P>
…</P>
鈴聲響起。</P>
蘇小君和曾怡瞬間沒打鬨。</P>
兩女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P>
蘇小君坐在第一組第五排，她正好能靠窗。</P>
老師已經上台。</P>
換以前，她這是會先拿出來筆記本，然後看來是準備認真的聽課、做筆記。</P>
為什麼要認真聽課？</P>
那是因為沉浸式的學習不失為一種“無視”。</P>
認真的學習，注意力放在學習上就能不刻意假裝看不見，能做到有時候是真的沒看見、看不見。</P>
不過今天她沒有第一時間拿出筆記本。</P>
蘇小君將視線望向窗外一個走過去的男老師身上。</P>
她認識這個男老師。</P>
教導主任。</P>
“教導主任回來了？臭屁得要死，讓人很討厭。”</P>
女同桌咕噥。</P>
學生都不喜歡錢盛興，不是教育學子的老師都是好老師，這個老師之前聽說不開心的時候，有學生上課做小動作，錢盛興直接當著全班的把那個男同學拉起來，一腳踹到班級後麵。</P>
學生都害怕錢盛興，背地裡也經常偷摸摸說他。</P>
蘇小君沒回應。</P>
她直勾勾盯著錢盛興，看著他的心臟位置。</P>
那裡有一個黑色的心臟外形，黑漆漆的，感覺像是墨水一般。</P>
她又看向錢盛興的腦袋。</P>
教導主任的腦袋冒出來一個個詭異的黑色小觸手，看起來就是腦袋長了那玩意一樣。</P>
蘇小君知道那是什麼東西！</P>
怪異！</P>
教導主任身上有怪異纏著，但是……</P>
蘇小君低頭握筆在筆記本上臨摹出一個“”。</P>
這個正是教導主任錢盛興胸口的黑色心臟形狀，這個不是怪異，這個是用城隍廟街見到的老爺爺說的辦法後，看到教導主任人格、氣運和命格出來的東西。</P>
“黑心？”</P>
……</P>
下午的時光轉瞬過去。</P>
放學的鈴聲一響，學生們都蠢蠢欲動。</P>
“下課。”</P>
這兩字仿佛是召喚惡魔的咒語，在一個班級中出現，必然伴著“惡魔”出行，歡脫的初中生們喜滋滋跑出教室，也有極少的好學生有些知識不明白，去找老師詢問。</P>
休息室內。</P>
錢盛興打哈欠，他伸了個懶腰。</P>
他看了下牆上時鐘時間。</P>
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悄悄看了眼兩邊，確認沒老師後他就走出來，他雖然不想上課，很傲氣，但是也不可能大咧咧的就走出休息室，那會被詬病。</P>
錢盛興下樓了。</P>
他沒有注意到，背後有兩道悄然浮現。</P>
他們從香火霧氣中走出，兩人的身材高大得嚇人，在這個大多數都是初中生小孩子的校園，兩者身影太高大了。</P>
他們外表根本不是人。</P>
一個腦袋是牛頭，每一個腦袋是馬麵。</P>
“是這裡嗎？”</P>
馬麵開口，聲線是渾厚中偏尖銳。</P>
“就是這裡，讓我們好找。”</P>
牛頭說話了，渾厚的聲線與馬麵不同，戴著鼻音。</P>
他們話語聲渾厚沒有任何的遮掩，走在前麵的錢盛興卻聽都沒有聽到。</P>
他走出幾步後發現手機在睡覺的時候落在折疊床上。</P>
錢盛興轉身。</P>
走動間，他猶如一個瞎子，明明麵前有兩尊高大的甲胄身影，卻徑直走過去。</P>
噗——</P>
錢盛興就這麼走過去，直接穿過兩人身體，詭異至極。</P>
牛頭和馬麵轉身看著走入休息室的錢盛興。</P>
“阿傍，是這個人吧？”</P>
“就是他，咱們城隍爺手中功德簿那頁上的氣息就是他。”</P>
“阿防你鼻子不如我靈。”</P>
“你我都不是狗鼻子，大可不必比誰靈。”</P>
“說來他身上有一些東西。”</P>
“是一個害人的小鬼吧，看到了。”</P>
兩人在互相拌嘴。</P>
說到最後，馬麵笑嗬嗬看著從休息室走出來的錢盛興。</P>
“好了，走吧。”</P>
他們皆是笑眯眯看著錢盛興。</P>
“接下來就辦城隍爺交代的事情。”</P>
“要怎麼懲戒？”</P>
兩者相互間商討。</P>
……